少年以为:只要他是照天,不是阮家后人,那救他的殷礼和可鉴就不会有危险。
可鉴却知道殷礼的真正意思:只要你是照天,你就不会有危险。
和尚时常因为自己知道太多而脑瓜子嗡嗡直疼!
少年轻吁口气,定声道:“好,我是照天。”
阮兆已死,活着的是少年照天。
殷礼的嘴角弯了弯。
可鉴看到了,心里暗骂:等小照天知道你就是那狗皇帝,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哦,可能会笑得更欢,殷小礼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被”报仇雪恨!
当然,此时此刻的照天并不知道这些那些,他不仅肩膀僵硬,脖子也僵了,因为一直有柔软的发丝扫在他脖颈上:“你醒了?”他问殷礼。
装睡大失败的太和帝:“……”
可鉴盯他,腹语:要点脸,醒了就别赖着人家了!
殷礼眼一闭,说俩字:“没有。”
照天:“……”
可鉴:“……”
显然和尚低估了自家皇帝的脸皮厚度!
说没有就没有,只要我脸皮厚你们就不能说我醒着。
太和帝嫌歪头枕肩膀不舒服,索性身体一倒,睡了少年的大腿。
照天:“!”
可鉴:“?”
和尚忍不住了:“你能不能要点……”
脸字没说出来,照天道:“睡吧。”
和尚:“???”
照天看向可鉴:“方才大师不是说他需要休息?”
可鉴大师噎了噎,点头。
照天又道:“而且有他靠着我,邪肆才不敢靠近。”
可鉴大师还是只能点头。
照天笑了下,道:“让他睡吧,我不累。”
可鉴:“……………………”
就、就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但说不上来?!
听了个全程的殷礼,还真有点想睡。
十余年没有的困意竟然铺天盖地压了过来。
明知不该睡,殷礼却有点睁不开眼。
可鉴瞧他那样,满肚子话又散了个干干净净,没人比他更想让殷礼睡一觉,却又不能让他此时睡着。
和尚心一横,继续拉着照天聊天:“你知道他是谁吗?”
一句话让太和帝睡意全无。
可鉴装没看见,继续问照天:“你可知睡在你腿上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殷礼:“……”
他到没故意瞒着小照天,只是这会儿时机不好,暴露身份后少年若闹起来,不方便处理上郡城的事。
阮氏冤魂事小,无垠之恶事大。
不处理了后患无穷。
不过……
殷礼也懒得制止。
说就说吧,早晚的事。
只是有点可惜这枕头。
照天顿了顿,问可鉴:“他是谁?”
可鉴用前所未有的肃穆庄重,一字一顿道:“你父亲。”
太和帝:“………………”
终究还是被和尚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