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辜骁目瞪口呆,他静思片刻,职业生涯遭遇最险峻考验,并非是如何克制本能,只对Omega进行临时标记,而是……该如何给一个自以为被标记的Omega科普,他压根没被标记这种事?!
菩萨仍慈悲地含笑注目着这个荒唐而离奇的人间,辜骁八百里救急,救回来一个傻憨憨的蠢蛋,这厮还自诩受过艺术的高级熏陶,却连生理常识都没仔细学习过,可气可恨呐。
他把供奉祭品的桌案上的铜镜摘下来,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发现画质清晰,于是蹲下身来,把铜镜举到卢彦兮的脸侧,道:“你自己看,看清楚再说。”
再瞎说告你诽谤。
卢彦兮看不清,他还哭得厉害呢,只能匆匆忙忙地用手背把泪擦去,再去盯着镜子里瞧,首先入眼的是一张情欲满布的凄惨脸蛋,再来侧过颈子一看,腺体红肿凸起,如一颗成熟的石榴宝石,鲜艳欲滴,但周围并没有刻入骨肉的齿痕,更没有淋漓骇人的鲜血溅溢。
“……”
这分明与现实不符啊,明明辜骁上来就是一口,咬得他四肢沸麻、灵魂出窍,五脏六腑好似都被注入了Alpha强硬射入的毒素,那一瞬,他燥热难耐的身体得到了一丝痛楚与清凉交织的快意,像在酷暑里,喝了一杯冰镇的可乐。
他就这样高潮了。
各种意义上的,高潮。他的秘穴里,忽的涌出一大片淫液,站立的阴茎也泄了出来,这就解释了为何他的裤子湿到不能再湿,身下的软垫潮到不能再潮。
“不可能……”卢彦兮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来,轻轻触了触自己的腺体,“这……不可能……”
如果没有被标记,为何他会瞬间高潮?为何他现在退热了?
辜骁其实也不能参透其中的变故,潦草地给了个猜测:“可能你的病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卢彦兮举着铜镜,瞧着自己狼狈的模样,轻声道:“还会再来吗?”
他指的是下一波的情潮,但辜骁没法给出回答:“问你自己。”
“我不想……”卢彦兮迟缓地爬起身来,茂盛的头发甩到了肩头上,“我不想再在佛寺里……发情了。”他抬起自己的脸,烛光滋润了他的皮肤,他的嘴唇是丰满上翘的那种,唇珠饱满圆润,光点俏皮地落在上头,为他罩上一层佛家的慈光。
他又圣洁又嗜欲,辜骁垂下眸,喉结滑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