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急的眼睛都红了,她狠狠咬在了那宫人手上,宫人吃痛,没防备被她甩开了手。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臣妾!”她满脸血疯了一样大喊:“臣妾忠心耿耿,何时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不过是要臣妾给温氏挪位子罢了!哈哈哈,什么罪名,都是假的,皇上你宠信妖妃,温氏根本就不爱你!你还……唔!唔唔!”
宫人满脸惊慌匆忙捂上卫氏的嘴。
这次下了狠劲,连着口鼻一起捂着,没让她挣开。
可容翦却动了大怒。
“揣测圣心,尊卑不分,意图祸乱朝纲,赐白绫!”
当初留下她,不过就是碍着满朝风言风语,若不是外面一直在传他残忍暴虐,她当年就会死在潜邸,一个处心积虑的探子,还有机会进宫成为后妃?
这些年,她和卫家的荣耀,已经是他宽宏大量,如今还贪心不足,还当他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任人拿捏的五皇子么?
还敢编排他和温嫔?
活腻了!
温嫔心里有没有他,那都是他的事,和外人何干?
直到卫氏被拖走,容翦都还怒火滔天。
涉及温主子,安顺也不大敢硬劝,在他看来,卫氏刚刚那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怎、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而且,温主子待皇上挺好的啊,虽说现在是还差些火候,但也不能说温主子心里全然没皇上?怎么可以传这种谣言来扎皇上的心?
等了片刻,安顺正要开口劝慰,刚张开嘴,话还没出口,就被怒斥道:“还不快去!”
骂完,容翦转身回了御书房。
安顺:“……”
等他回过神皇上是让他赶紧去太医院的时候,皇上已经进了御书房
,他赶紧跪下磕了个头,爬起来跑了。
还好还好。
一边跑,他一边在心里嘀咕,都气成这样了,还是把温主子放在首要位置,看来也没甚影响。
一会儿后,他又叹了口气,这个卫氏也是,干什么非要说这些话!
把自己送上了死路不说,还平白给他们添了不少事。
皇上动怒,那能是小事么?
偏生,这事罢,他也不好去请温主子来给皇上顺气。
你说愁人不愁人?
好在杨太医带来的是好消息。
安顺守在门口,一边细细喘着气,一边留意着殿内的动静。
“……温嫔娘娘近来调养得仔细,”来的路上杨平峪已经被提点过了,是以说话很是谨慎:“身子已然好了大半,目前来看,只要再有一个月,便可大好了。”
之前说的半年,如今才不过三个月,再有一个月,也不过四个月,能好全?
“一个月?”容翦沉声问。
杨平峪以为皇上是嫌一个月太久了,马上又道:“再有半个月也可的,温嫔娘娘底子好,又有皇上眷顾,宫人们也精心照料,半个月也足够了。”
……虽说半个月有些急躁了,但他稍稍加重些药量,应当也是可以的。
容翦眉心动了动:“按一个月调养罢,该怎么用药怎么用药。”
杨平峪马上磕头:“是,臣遵旨!”还以为皇上是嫌他太慢了,急着让温嫔娘娘侍寝呢。
能听人心声,便是这点不好。
有时候,听到的话,会让人非常烦躁。
虽不算多大的事,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的暴躁。
“退下罢。”他拧着眉道。
杨平峪哪敢多待,磕了头就退了出去。
杨平峪退出去后,殿内便只剩下容翦。
他这会儿心情非常不好,胸腔里各种戾气翻腾。
卫家查出的事,还有卫氏刚刚的反应,让他想起了多年前,他尘封在心底的一些旧事——
那段挨饿受冻,无依无靠,被人当傻子一样利用欺凌的岁月。
如今全翻腾出来,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只觉得胸腔痛的窒息。
“安顺!”他大喝一声。
安顺马上跑进来。
没等他开口,容翦便已经起身道:“摆驾松翠宫!”
“是!”
他一边奇怪到底怎么了,突然这么凶神煞煞,摆驾去松翠宫不都高高兴兴的么?
可安顺不敢问,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
去松翠宫的路上,眼见皇上情绪越来越低沉,面色越来越差,气氛也越来越压抑,安顺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松翠宫那边早就接到了消息,皇上还没到,便都跪在宫门口接驾。
温窈是没出宫门,依然在殿内,不过也是做了接驾准备的。
饶是她做好了准备,在看到容翦裹着一身煞气进来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她回过神,刚要行礼请安,就听容翦道:“不用多礼。”
话落她手就被牵住了。
温窈霎时一僵。
容翦手怎么这么凉?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容翦便牵着她进了殿内。
她刚要问他手这么凉是不是衣服穿少了,还是没吃午饭,话还没出口,容翦刚坐上暖塌,便把她往前一拽,直接搂住了她的腰,整张脸都埋进了她怀里。
感受着他沉沉的呼吸,温窈:“………………”
作者有话要说:容翦:还是媳妇怀里暖和
红鲤鱼:喂,110吗?这里有人耍牛虻
------------------
明天日万!!!!!!这个flag一定不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