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听完,了然地点头,但心里头还是觉得惊奇,人类的好奇心和猎奇心果然是无敌的。
又看了一会儿,温窈突然觉得屋里越来越热,但求知欲上头,她并没有太在意,只把被子掀了,继续看。
正盯着一页研究着,容翦突然问她:“你喜欢哪个?”
温窈并没想太多,指着面前的这一页:“这个……”
说完,她又翻了几页,找到之前看过的地方,又指着一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个……”
容翦搂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些。
温窈还没察觉到不对劲,既然容翦问她了,礼尚往来,她也应该问一问才对,于是她抬头看向容翦,正想问他喜欢哪个,就见容翦正盯着自己,脸有点红,气息还不大稳。
她眨了眨眼,因为脑子有点迟钝,没能反应过来这会儿是个什么状态。
容翦低头,在她脸侧蹭了蹭。
温窈被他蹭的有点痒,忍不住躲了下,不过就躲了一下,她就盯着他的眼睛,问他:“你喜欢哪一个?”
容翦:“……”哪一个都喜欢!哪一个都想跟她尝试!
虽然知道她还醉着,容翦怕吓着她,还是把真实想法压了回去,随口说了几个她刚刚说过的。
温窈冲他眨了眨眼:“想不想试试?”
容翦:“………………”
他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理智在消失。
见他不说话,温窈凑近了些,小声问:“不想吗?”
容翦快疯了,他用最后的理智,稳住嗓音:“你想试哪一个?”
温窈说了一个。
容翦大脑都是空白的,她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到了,也听清了,但组合在,一起,却是一片空白。
未免她失望,他稍稍松开她,很艰难地翻册子,去找她刚刚说的那一个,刚翻到地方,他睡衣里领便被一双小手拽住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她跟前。
两人距离突然拉得特别近,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容翦以为阿峦是还有什么要求,便勉力保持清醒看着她。
这个样子的容翦分外可爱,纯情中带着外放的情、欲。
她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下,用气音,轻笑着道:“别看了,我教你……”
容翦:“……”
他从未见阿峦这般笑过。
眉眼浓情,妖冶昳丽。
大概只有那么半瞬的间隙,他就彻底疯了。
许是刚刚看的册子,两人‘探讨’间,有了全新的心得体会,也可能是两人都吃了酒,兴致比较好,适当给两人调解了一下,又或者是,有了头一次的失败体验,这次终于在反省总结中有了全新的进步。
或者,就是恰好夜正浓,情意堆积到了。
这一夜,两人都很疯。
花样百出。
百样花出。
昭阳宫的烛火燃了一夜。
温窈继被亲晕后,在同一天又达成一项成就。
她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最后沐浴,换被褥,她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睡得特别特别沉。
抱着她清洗完,又回到榻上,容翦脸上全是餍足的笑。
阿峦终于不嫌他技术烂了。
其实都不用听她嘀咕,只从她的反应,他就能感觉到。
这种体验,是前所未有的,更是让他魂飞魄散的。
他喜欢这样,喜欢两人一起,不单单是生理上的满足,还有心理上的满足,那种天大地大,这世间终有一人同他一直一起的满足感。
他闭着眼睛回味良久,最后才搂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他起身准备上朝时,刚穿戴整齐要走,阿峦竟是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探出头看他:“要上朝了么?”
容翦走到床边,食中二指蹭了蹭她的脸:“嗯,你继续睡,下朝后来陪你。”
温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嘟嘟囔囔道:“听宫人说,祈元寺许愿灵,我想去看看。”
她似乎很喜欢这种事情,之前上元节,就拉着他去了一趟城里的寺庙。
容翦想了想,今儿应当没什么事,便道:“等下朝,我陪你去。”
温窈在他掌心蹭了蹭:“不用,我带着秋文,多带几个宫人就好,离得近,一会儿就回来了。”
瞧着她脖颈的痕迹,他想了想,便道:“行罢,让陈典跟着。”
温窈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
看她这样,容翦轻笑了声,给她拉上被子盖好,临走前,特意嘱咐了秋文,这才去上朝。
今儿朝事确实不多,下朝后,容翦又去了趟藏书阁——阿峦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但又挺不好意思开口,找宫人去找,让她知道了,估计又要害羞,他便自己去藏书阁亲自寻了几本珍惜孤本。
拿着新寻的几本册子,从藏书阁出来,他先回了趟昭阳宫。
自打阿峦搬进昭阳宫后,他就不怎么回承乾宫了,他的一应物什也都搬去了昭阳宫,每日差不多是议政殿、御书房、昭阳宫,三点一线,承乾宫几乎空置了。
换了和上次出宫时差不多的服饰,正打算去接阿峦回宫,马车刚走到宣武门,便收到了陈典的急报和一纸手信。
‘温嫔娘娘不见了’,这是来人的原话。
那手信上,是阿峦亲笔写下的:
我走了,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容翦:…………σ
脑袋探出水面的红鲤鱼:啥?容十狗他老婆跑啦?那我怎么办呀!我驮人技术不白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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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早,脑袋我拿走了,么么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