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棠搂着他的脖子,往他怀中靠了靠:“允平,你好暖和啊。”

“嗯。”他沉默了一会儿,把她抱得更紧了。

迎棠动动嘴皮子指路,二人往回走。

她虽然精疲力竭灵力空虚,但还有灵器。

她拨动耳坠,为自己和夏裴回下了个结界,除非再有真仙下来,否则以她现在的境界,谁也看不见她俩。

哦,路过懵逼的青茷的时候,她也顺手给他下了一个。

回到凤凰栖,乌云散去,天色已晚。

迎棠坐到床头,拿掉头上的珠钗,嬉笑地朝他勾手:“允平,快来。”

夏裴回温温莞尔,恭敬地脱了鞋,坐上软床。

他身上有一股温暖的阳光味,迎棠吸上瘾了。

把头发随意盘起来,迎棠垂头,落下几根碎发。

她的一举一动,都飘出醉人的花香。

夏裴回的思绪不禁跑开,想到每一次略微接触,她身上的香气便会沾在他身上两三日,久久不散。

迎棠伸手点在他的额间。

她已经完全熟悉他,不紧不慢地游进他的灵府。

夏裴回定定“望”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

迎棠睁开眼,看到他那张俊俏地不像话的脸,心跳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他看不见这世间灯火,却不知今晚,万般灯火都不及他双眸熠熠。

迎棠有点心虚地撤开视线。

客栈屋内灯火佻挞,明明押着窗户,有风进来,空气却热得人背上沁出薄汗。

她能感受到他因为克制散发出的炙热,看到他额角渗出的密密汗珠,指尖抠着掌心掐出的红。

他看上去那么矜贵,像雨后初晴,天边云罅中透出的第一束白光照到的栀子花。

汲取他体内灵力的愉悦升到姐姐,迎棠调整姿势,手向下,攀附在他的衣领,调皮地摩挲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柔声道:“允平是不是还没见识过魔域的荒唐。”

她也没见过。

但她足够强大,所以能说得一点也不心虚,把自己塑造成老司机。

夏裴回喉结悄悄滚动,当即握住她调皮的手:“姑娘又想让我做小了?”

他自小受过许多虐待,很排斥那些事情,但当下却无由的燥热起来。

他一向很冷淡,看透俗世肮脏,连初礼都没法进行,他应是个废人才是……

但他当下极想亲近她。

她不是那些俗人。

她是他的姑娘。

迎棠遇强则强,哪有放了话不行动的道理,便顺势攀上他的脖子压过来。

她太轻了,像云压在他身上。

她的尾巴卷着他的腰,钻入他的衣襟,调皮地乱逛。

他修长的手指把床单都攥皱了,手背的青筋清晰无比,声音喑哑,唇角也拉下来:“姑娘是戏弄我……还是真的要我。”

迎棠有几分心虚,没有强上的胆子。她鼓嘴吹开他额前被她扑乱的碎发,悻悻抽回尾巴:“若允平不想,那就算了。”

她只是戏弄戏弄他,就好心给他个台阶下。

她可真是个好魔。

迎棠正美着,忽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揽住她的腰,紧紧搂住,反身压上。

她惊呼一声,被炙热的少年气息环绕,烧得昏昏沉沉。

夏裴回像变了个人,渐重的喘/息声裹挟着极强的侵略性,把她整个人点燃。

他的唇微张,贴敷住她细长的颈脖,慢慢向下。

尖锐的虎牙划过她莹润又稚弱的肩头,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他的声音闷闷的,尾音颤出压抑了太久的占有欲。

“姑娘怎知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