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贺斐笑得有点勉强,“早点休息。”
谢书衍一点留恋都不曾有,神情淡漠,“晚安。”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活该谢书衍不领自己的情,贺斐趴在方向盘上,目送人家上楼,最后冷冷清清的寡坐在车里。
出去喝酒有什么意思?看着谢书衍多有意思啊?谢书衍管着他多有意思啊?
只要谢书衍一句话,哪怕是让他今晚在这儿守一夜,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还嫌什么烦,他高兴都来不及。
贺斐点了支烟,猩红的火星在漆黑的车内格外醒目,烟圈缓缓上升,太愁人了,谢书衍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投石问路也得有个响声,不温不火的,让贺斐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贺斐颓唐地将烟蒂按灭,驱车回了家。
回到家里,贺斐总想着给谢书衍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可组织了半天的语音,也没想好说点什么,太殷勤了怕谢书衍嫌他烦,不联系又怕别人捷足先登,愁人。
贺斐失眠半宿,后半夜才睡着,他糙人一个,感情藏得住,还没谁能让他这么牵肠挂肚过,后半夜才浑浑噩噩地睡过去,梦里全是谢书衍。
十梦九他,太可怕了,他这辈子没这么文艺过。
这一觉睡得贺斐又忘了时间,他摸索着手机,按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关机了,一开机全是未接来电的提醒,看着宁悉的名字,脑子里跟打结了似的,差点没转过来弯。
没等贺斐完全清醒,手机唧啦哇啦地叫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宁悉的名字,贺斐捏着鼻梁,拖长了音节哼鸣,谢书衍的事情让他手足无措,宁悉更是让他焦头烂额。
他对宁悉很愧疚,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也不好拒绝,犹豫再三,才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喂?”
宁悉直来直往惯了,见贺斐接得这么慢,丝毫不给贺斐面子,开门见山,“贺斐,你躲着我呢?”
躲着宁悉不假,但不代表贺斐受得了被宁悉这么不留情面地说出来,他干笑了一声,忙不迭否认,“说哪的话,我躲着你干嘛…”
“谁知道呢?”宁悉不疾不徐,“谁知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