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楷的话,底下的大儒们都是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又扯上数十万武德充沛之士了?
天下都要快统一了,官家还要那么多武德充沛的儒生干什么呀?
“诸位,今日儒门大会所以讨论的,就是儒门大会本身之事!”
儒门大会还在继续。
那么要紧的大会,当然不会一天完事了。
第一天是赵楷回答了耿南仲、吕本中、李清照等人提出的问题。而儒门大会的第二天,并没有用来讨论“赵楷三问”,而是讨论起了儒门大会的组织。
赵楷之所以会在今年的会议上提出这个问题,当然是风闻了与会的东南儒士对于当教书先生的事情多有不满,所以才会临时改变议事的内容,把儒门大会拿出来讨论了。
“官家,儒门大会有什么好议论的?”
耿南仲举手提问了。
“没有吗?”赵楷一笑,“吾虽儒者,亦为天子,九五至尊,掌天下之权,七品以下,非特旨不得上朝见吾而今日,吾布衣角巾,与诸位坐而论道,这难道不值得一提吗?”
耿南仲猛的一愣,马上明白赵楷的意思。他当朝臣很多年了,又是太子的老师,还是东府相公,当然不把面君当一回事儿。
但是对于普通的官员而言面君这事儿本身就了不得啊!
而且今儿来参加儒门大会的这些人不仅可以面君,还能坐下来和皇帝讨论问题。
这简直就是宰执的待遇啊!地方上的知府、知县即便有机会得见天颜,也只能站着听训,三两句话打发了了事儿,哪里有坐下来慢慢聊的机会?
赵楷接着又道:“昔日太学因为有伏阙上书之权,便有无官御史台之说,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入太学。而你们是吾所承认的大儒,是可以和吾论道的当然也有资格向吾上奏,上密奏!”
上密奏封建社会,谁有这样的权力,哪怕没有官身,也是地方一霸啊!地方上的知府、知县根本不敢招惹这样的人物啊!
“而且,”赵楷笑着又道,“儒门大会以后还是要开下去的儒家的事情千头万绪,没个大会好好商量能行吗?儒门之会既然要开下去,那就要有开府建衙,要有属员,与会之儒也要有个大会承认的身份。诸位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好好的商量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