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赵谌有点不大明白。
赵椅道:“现在金贼余孽夺国罗马,西方罗马国一字并肩王万里来投这就是天意!望大王顺天行事,为天拓边!”
这是哪门子天意?赵谌眉头紧皱,看着赵椅,见对方面带微笑,似乎成竹在胸,变虚心提问:“二十六叔有何锦囊妙计,还请相告,来日若真得了南帝事业,必不忘二十六叔之助。”
赵椅道:“天意就是天子之意!顺天意而行,天子必会相助金贼复兴于罗马,来日许会泛西洋而来,大王如能为天下把守西洋之口,还怕没有天助吗?大王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对啊!赵谌恍然大悟,这天意不就是天子的意思吗?而罗马为金贼所夺,不就是南越国夺取整个西洋海口的良机吗?现在下手是防备金贼东侵虽然理由看着牵强,但是只要能说服大宋国内就行了。
只要大宋国内肯支持赵谌的“南帝事业”,赵谌还怕不能成功吗?
想到这里,赵谌冲着赵椅欠了欠身,“小侄多谢二十六叔提醒来日事成,必不相忘!”
广州城内,南越王宫,大殿之中,群臣聚集,赵家父子,高高在上。
一场关系南帝事业成败和南越王国存亡的朝议,正在进行当中。
赵椅的来意,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虽然赵楷并没有要求南越王国立即交出两广地盘,但是大家伙都知道,南越王国盘踞两广的日子已经不长了,必须得加快南进的步伐了。
南方的地盘当然是够大的,甭说是南越王国和天南儒宗的几十万追随者,就算再多十倍,也足够能容下。但是南方的地盘大多蛮荒,而且还是瘴痢之地。这几年南下去开拓教化三府的“粗儒”和屯田军户之中,就有四分之一以上染病而亡了!
南越王国和天南儒宗的南进速度,也因为军户和“粗儒”的病死率过高,而大大放慢了。
不过这两年,南越王廷也发现了一些南方瘴痢的特点了。大致上就是熟地疫病较少;海边港口城市疫病最轻,内陆山林地区的疫病最重;南人(两广人)抗病较北人更强;不直接参加生产的“粗儒”和军团长官的染病率则比南人更低;通过战争抢夺土地付出的伤亡比自己开辟生地付出的人命代价要低得多。
也就是说南越王国和天南儒宗想要以比较低的代价开拓天南,就只有去抢,不,是去奉天教化!
而“奉天教化”这事儿,也得讲究一点手段,不能一味蛮干。因为天南各国虽然兵弱,但架不住他们能往山林里面钻啊!一旦战争向内陆的蛮荒之地蔓延,那战争就会打个没完,代价也会越打越高。
总之,这南帝事业,是极为不易的!不仅是投入多少人力物力的问题,还是能不能投入大量精力进行运作的事儿靠大宋朝廷的粗放型投入,肯定是难以成功的。
只有赵谌和天南儒宗的慢工细活、持之以恒,才有可能成功。
但是之前几年的慢工细活进展太缓,也许得搞个几十年才能把天南教化三府开发出来,北方的那位天子怎么等得急?
可是要大举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