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苏收回目光,不再看那上面到底画了些什么。那本就不是她该看的东西,记下来反而是自取烦恼。
她能想到的,洪七也想到了。于是,他郑重地将那图纸收好,拍了拍小豆子的肩膀,道:“小豆子,这次可是多亏了你!否则,我大宋危矣!”
大概是不习惯被人这样郑重的夸奖,小豆子不自在地挠挠头,道:“我就是以前当偷儿时养出来的坏毛病,见了个人就忍不住搜搜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次……也是误打误撞。”
即使这样说,他还是忍不住咧嘴笑了。毕竟能被洪七夸奖的人,也并不多,这可比什么金银财宝来得更让人欢喜。
阮如苏并不想过多的掺和在这些事中,所以她换了个话题道:“你们知道这船为什么炸了吗?”
说起这个,小豆子也是一脸好奇,忍不住去看洪七。他最是崇拜洪七,总觉得天下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可是这次,洪七只能尴尬一笑,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是那个张余安。”一直没说话的黄药师突然开口,像是在回答他们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
可若是回答,为什么只说一半又不继续了,是在等人求他吗?阮如苏瞪了他一眼,就是不开口。
倒是小豆子先忍不住了,伸长脖子道:“那个张余安不是被我们点了穴道,怎么可能有本事将船给炸了?”
黄药师接着瞧阮如苏,发现她虽转过头不看自己,耳朵却朝着自己的方向,显然也很想知道。他轻轻勾了勾嘴角,道:“过了一定时间,穴道自然就解开了。只怕那暗室里,也早就布置了能毁掉整艘船的机关。”
“那这样,他不也逃不掉吗?”小豆子不解地反驳道。
“无论最后谁胜,他都逃不脱死亡这个结局,何不干脆将所有人都拉着陪葬,他反而还赚了。”阮如苏说得轻描淡写,小豆子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觉得这个看上去像仙子一样的姐姐也有些可怕。
“说到底,若是他们父子不做这样的混账事,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当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洪七捂着贴身放着的布防图,对张家父子的厌恶更达到了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