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琦本就是李瑜一党,被推举上来是因为功课优异,更为优异的何晋却是个不善言论的。他本不想因此与李瑜交恶,因此也不愿意咄咄逼人。
倒是被直白地拿府中姐妹来讽刺的黄悦心下不爽,道:“依照裘彩撷所言,岂不是要叫所有的女子都入学,那么岂不是只需要大建私塾,谁来烹煮、织布、制衣?”
“完全是两回事,我真是要被你气笑了。”裘彩撷还当真在他面前大笑了三声,“第一入学是需要交束脩的,且不说一部分人根本交不起呢;第二大建私塾是发展的必然哦,即便不是为了女子,国泰民安会导致人口增长,自然需要将基础之事建设完善才好哦;第三最为可笑,烹煮、织布、制衣只是女子之事吗?”
“说到这个我到要为对面的男子说两句了,总归在雄心大志中有那么几个是只有升斗之志的吧,咱们好好的干些朴实的活不成吗?男子就不能烹煮、织布、制衣了吗?”
她这个言论太过大胆,乃至一出口场外的百官皆是议论纷纷,几个担任下阶的女官却纷纷点头,虽不敢高声支持却也觉得扬眉吐气。
黄悦听她说要叫男子去司女子之事只觉得心口愤懑,“你胡言乱语,男子岂可做此等粗俗之事?”
裘彩撷眉一扬,心说这黄悦可比胡天涵那人可恨多了,骨子里竟也是个瞧不起女人的。“你这么一说岂不是等同于便想站在了我这一边?”
“你又胡说什么?”
“呵呵,你岂不是以身作则的在给我们展示什么叫非难女子,什么叫女子难为?粗俗之事只能由女子来做岂不就是带着有色眼光来瞧人?”
黄悦气急,“我并无此看法。”
“那甚好,那男子怎的就不能烹煮、织布、制衣?”
武琳琳和胡倩以及身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从面上看到了坚定之色。
“没错!为何男子不能烹煮、织布、制衣?”
“可知这其中对女子的蹉跎有多少?凭甚女子没得选择?”
队伍中是可以出言壮声势的,裘彩撷只觉得这些猪一样的队友偶尔还是有能用的时候,这个节奏掌控的就很好呢。
裘彩撷或许说的不好,颠三倒四来来回回的,语气还很冲。不过通过这一回裘彩撷在纸上圈圈画画很是认真将对方的观点记录下来,大家对她也很是改观。尤其是武琳琳,因为武太傅的关系几乎是国子监女子的首领,但凡她不再针对裘彩撷,那么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