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来的、听来的,和我告诉你的可有不同?”很多情况下李梵音对裘彩撷狠不下心,更多的是希望这姑娘能乖乖的,不要出甚奇思妙想坏了事,他便也能顺理成章地扮演一个知心的年长大哥。
“你可别这么问,”裘彩撷罢了罢手,“这话怎么说都得罪人,我很小时候就已经学会不回答这样的问题了。比如长辈拿个梨子、糖果想拐我回答爹娘夜间熄了烛火做什么。”
她耸了耸肩膀,一副市井模样两手交叠着相互放入袖中。
李梵音愣了愣,没想到收获了一个嘲讽的他不但没有生气还巴上去问,“那你说我该怎么问,那厮能给我想要的答案。”
“比如你可以争取一下同理心啊,你想问对方爹娘熄了烛火做什么,你可以先说自己熄了烛火做什么啊,这就不是单方面询问而是相互探讨了,别人自然容易卸下心防了。你说对不对?”
她眼睛晶亮,越是心虚越是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李梵音就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简直就是冲着他来的。他想要她的评价,她更想要他的自白,这一出博弈真是有趣得很!
“嗯,我觉得你说的有理,不如,咱们也以这个方式相互探讨一番如何?”
他灼灼的眼神看得裘彩撷压力巨大,“额……嗯,求之不得。”
李梵音轻咳一声,“我是一个好人。”
裘彩撷闻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你是。”
“我待你极好。”
“唔,算是。”
“哦?只是‘算是’?”李梵音心下腹诽,这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这么多的吃食礼物都是白白打了水漂不成?更何况起早贪黑的辅导册子可是他的心血。
裘彩撷不敢瞧他,只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好是好,离极好还是有差距的,极好是无穷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