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晓得了,”柳叶见裘彩撷是个好说话,放下一颗心来,“那姑娘先用午食,奴先告退了。”
裘彩撷见人都散了忙几步上前将院落锁个结结实实,这才唤了李梵音出来。现下用午食还是有些早,但是裘彩撷却舍不得那鱼。李梵音瞧在眼里便让她先用一些鱼汤,反正自个儿倒还不饿。
裘彩撷没有多做推辞,毕竟鱼汤这种东西若不是趁热了喝等那鱼腥味上来了可就不美了。她赶忙替自己舀了一碗,回身问道,“李梵音,你也来尝尝吧。”
“不了,你喝就好。”李梵音瞧着那奶白色的汤羹眸色加深。
鱼这种东西,光是味道便叫人作呕!
“好吧,你真是不懂得享受。”裘彩撷呷了一口汤,入口柔滑的感觉鲜美得不得了,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这才喝下第二口,“昨日里便闻到有鱼的味道,如今便喝上了鱼汤,这鱼尝起来新鲜得很。你道,会不会咱们这边上就有个大湖呢?”
“不知道。”李梵音弹了弹手指,回答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若是真有个湖就好了,我小时候在乡下最拿手的就是钓鱼,往往一下午就钓的鱼就能换来好几天的口粮呢。”
李梵音抿了抿嘴唇,面色有些难看。忽而他从凳上起来,快步略过裘彩撷入了偏房,只是留下了一句:“我不舒服,午食你自己用吧。”
留下裘彩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方才是那句话又叫这厮不痛快了。裘彩撷对李梵音的脾气是有几分了解的,生气了面上不显只是气氛陡然生硬起来,可是她反复琢磨着方才二人的对话,她也没能想出这厮的逆鳞是哪处来。只道是自个儿生起闷气,她又呷了一口汤,干脆放下碗筷追过去了。
“李梵音。”她从门外探头进来,看到左边做着个人影,轻轻唤了一声。
那人闻言瞧她一眼又不看了,兀自盯着桌面好似在生闷气一般。这裘彩撷歪着身子露出一颗脑袋的样子滑稽得很,尤其是还挂着一脸无知的表情。李梵音见了倒是没有之间那般心下气闷了,“来做什么,吃你的鱼汤去。”
李梵音这么说了裘彩撷哪有不明白的,想来是方才多次“鱼”啊“鱼”的叫这位烦了。她挠了挠脸问道:“你不喜吃鱼吗?”
李梵音冠玉一般的面上似笑非笑,也不搭理她。但是裘彩撷愣是从他膈应的表情上瞧出来端倪了,点了点头,“那你爱吃什么,你且告诉我。”
裘彩撷越是好说话李梵音的性格越是作,好似月亮与乌云此消彼长的关系一般。他这会儿回答地毫不犹豫,“你爱吃的大凡我都不爱,不知道阿彩能不能配合我了?”
他挑着修长的剑眉,这句话同他挑衅的表情一般,正常人听了都觉得是在找个理由撒气。裘彩撷乍一听也觉得心头不快,正要发作看到李梵音幽幽瞧着她的眼神好似就在等着她发作然后一摊手做“你看你就是坏脾气”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