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已然精彩,虽短暂又如何?怎的又值得叫不相干的人悲春伤秋、怜悯不忍了?”
不、不相干的人?
裘彩撷毫不怀疑这人指的是自己,毕竟现下环顾一周唯一或者的东西也就是自己了。她不是个玻璃心的却也难免失落,“哈哈,虽然李梵音你这么说,不过我的心意是不会变的。我想往后的几年几十年还有你相伴,你可以当是我自私要留你,毕竟我要得乐子就要让身边的人都得了乐子才行。”
李梵音觑了她一眼,不说话。
她自然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得又聪明又执拗。裘彩撷何德何能要当一个快乐的人?身边的人又岂是她能说了算的?一句得乐子便要身边的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李梵音心想若裘彩撷不是裘彩撷,恐怕他压根不会同她多说一句话!
可是这又是什么笑话,裘彩撷又怎么能不是裘彩撷呢?
“李梵音,我一直记得你同我说的想要余生无病无痛地活下去。所以,不要管我是怎么看的,别人是怎么看的。总归往后大家都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她挠了挠脸,感觉到自己的口才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反正……反正我如今知道我要做什么,李梵音你且等着瞧就是了!”裘彩撷豪言壮气甫一出口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只要能将这话收回去。
她的设想是温和可亲地鼓舞他,可不是像挑衅一般放下战书啊!她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什么想的和说的完全不一样!
“呵,呵呵呵!”李梵音本来是被她突兀强硬的语气赫了一下,没想到回头会看到裘彩撷一脸懊悔又放空想象的样子,顿时觉得这人未免太过傻里傻气了一些,明明平素里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阿彩,你总是那么有本事。我仿佛,真的没有办法同你置气。”李梵音笑得眼角带泪,倒不是说真有那么好笑,只是开心对他来说是甚少出现的一种情绪。与其说是裘彩撷叫他开心,更多的是他怀念的这种情绪。
“细细想来,你的性格常常叫我觉得不对付,可是真要吵起来却是没有的。谁说这就是不对付呢?其实应该是再般配不过了。”
般配?
裘彩撷歪着脑袋想,李梵音真是胡言乱语了,他们二人之间怎能用般配来形容呢?应该是兄弟义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