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便遇到了五公主,仿似是遇上了什么纠纷,我不是个好麻烦的就绕开了一些回来了。瞧这样子应是五公主带着随从侍卫要去御前请天家评理,字里行间仿佛提到了太子二字。再然后我便到了府上,只不过前脚进门后脚便被人围了府。那人说我有谋害天家之嫌,却迟迟不予判决。”
想来在锦程离开后天家确实出了事,否则也不至于她爹爹都没办法将她带出去,若是沾染了皇家可不就难以脱身了?裘彩撷仿佛豁然开朗,也难怪那些侍卫不怕自己却也不为难自己,恐怕是既不想得罪了她阿爹又不敢得罪了皇家。
“我本未心存希望,毕竟我人微言情沾染上这事儿依着古制历来是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的。但是告诉我谋害天家的那位却仿佛未卜先知一般,他知道你在我府上,有着裘相的加持他叮嘱我放宽心即可。我原先是不信的,可是近些日子以来眼看着外头的人越来越松懈便是不信也得信了。”
锦程回府之后便没有机会出去,那人若是能事先告知必定是在锦程未到府之前的事。那会儿那人便知道她的事情,不对!她是临时决定出来的,除了李梵音和武琳琳之外根本没有告知其他人!
“师父,你说的那人是谁?”
锦程既然让她前来就没有想过要瞒着她,于是干脆和盘托出,“礼部尚书王天赐王大人。”
礼部尚书对于裘彩撷来说不算陌生,毕竟她的同窗王子琦就是这位王大人的嫡子。只是即便如此她和王子琦也没有熟到会告知行踪的地步,武琳琳别的不说也算是个守信用的,看来看去倒是李梵音显得奇怪了一些。
毕竟他会突然选择不告而别本就值得怀疑,虽说后来证实他只是躲起来不愿叫人发掘罢了,但是那只多次往来的鸽子还是十分叫人怀疑的。
然而李梵音若是要当这个高密的,何必告知王大人?他甫入京城别说什么王大人、李大人了,就算是她爹那么大的丞相也没见李梵音来套过近乎,为了这个事情贸贸然去怀疑他自己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东想西想的,裘彩撷只觉得脑子胀得疼。“师父,那个王大人和你素来很熟吗?”
“只是宫宴中见过几次,平素里没有往来。”
裘彩撷撅着嘴道:“那他怎么乐意冒着危险来给你报信的,谋害天家是个什么罪名我都清楚更何况尚书大人了,弄得不好是要连坐诛九族的,他这个时候凑上来同你交情难道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她的话说得毫不客气,但是话糙理不糙,锦程也怀疑过这个突然从旁提点的王大人究竟何意,近日来也是等着这王大人再同他联系。但是事实仿佛真的是他想多了,哪里有什么联系?莫非真的只是想叫他耐心等几日罢了?
仅仅凭着锦程的只言片语裘彩撷端的是想不明白了,她也不急于一口吃成个胖子,话锋一转道:“那王大人可有透露究竟是什么叫天家……可是那阵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