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岐显然不知她心中所想,但是好脾气地站在原地等她解答。
“都说红配绿赛狗屁,红配紫赛狗屎。你是要炼出个狗屁呢,还是狗屎?”
还以为薛岐定然同大部分京中人士一般对她嗤之以鼻,甚至连李梵音都往往对她粗鲁的模样皱眉头,哪知他只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眼睛晶亮不知道的还当他得了什么稀罕的宝贝。
“哦?果真是听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这倒真不是薛岐反讽的效果,他自幼在山上跟随玉崖子学习,武功招数不感兴趣唯独喜欢医医药药这种东西,搞得玉崖子总是念叨他不接地气不知民生。所以他确实没有听过裘彩撷的说的所谓“俗话”,他心中默默念了一遍觉得当真是朗朗上口!
裘彩撷要知道薛岐心中所想估计也要气得没脾气了,如今只见这厮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气也无处使。她两手就着自己衣衫下摆擦了干,就要往院子外头去。
“喂,活儿也干完了,我该回去了。方才那个瞧着不怎么聪明的神医好像很听你的话啊,你可别忘记了让他帮我去出诊一个人啊。”
“唔,”他不置可否,跟着裘彩撷出去问道:“冒昧问一句,你要救什么人呢?”
问到点子上了,裘彩撷当即面色一红好似有些难以回答,“就、就是我国子监一个同窗,有先天不足之症,京里的大夫都没有主意。”
“哦?”薛岐低头瞧着她不安的面容,不放过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呢?总归神医是要亲自去的呢。”
裘彩撷不看他,“也就是宁王府那个世子,或者约个他处我去喊他出来也是一样的。”
还果真是那李梵音!薛岐嘴唇一抿低低地笑了起来,不过那厮本就一副天仙容貌,有小姑娘为他神魂颠倒也不奇怪。
裘彩撷见他只是笑不说话,赶忙反问道:“你可不许反悔,先说好,你何时能带神医出来?”
见套话的目的达到了,薛岐对她也失了耐心,瞥了她一眼带着些冷漠,“那要看丹药何时练好了,如今方得两枚尚且还需时日烤制锻炼,你可是整整打翻了我一整瓶。”
裘彩撷一听当下就急了,“你不早说!走走走,咱们接着炼去,还有什么药材要磨的赶紧拿出来,我瞧着天色亮得很再磨几个时辰都不成问题的。”
说着就要拉人进去,可那人进去是进去了却死活不愿意好好干活,裘彩撷要他做什么他都不配合,末了只说了一句,“你不累我可累得很,一累就无心炼丹,更何况我午食都没有吃饱哪来的气力?改日改日。”
“你道要如何?出尔反尔吗!”裘彩撷也来气,“改日是哪一日?不行,我今日就要那个神医随我走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