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彩撷闻言立刻唾弃道:“我是我,为何要同她像?你与天家还是父子呢,你就同他像了?”
“哼!牙尖嘴利!”李瑾不是头一回在口头上吃亏,因而倒是练出些好脾气来了,“本宫知道婉婉在外头的模样,也知道她在床榻上的模样;现下本宫也算见识了你在外头的模样,就不知在床榻上是否还是同她完全不一样?”
裘彩撷当即一蹦三尺高,狠命甩着被他捏住的手腕。奈何男女之间的力气差距太大,她一时挣脱不开。只晓得李梵音这种小意温柔的裘彩撷哪里见识过李瑾的放荡言语,当下就被震慑地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不知廉耻地活埋了。
她一时气急也不晓得该回他什么话,要知道这会儿若是乱开口说出来的指不定是坊间那些骂人的三字经了。想到自己的小命还没有着落她干脆闭上嘴巴养养神,反正等这厮真的要动手的时候她还要攒些力气同他拼个鱼死网破。
李梵音听了这话额上青筋隐隐暴露出来,他捏紧了一侧拳头顿时又感到胸腹之间的内里肆虐留下的疼痛。
“怀鸫,带我上树瞧一瞧院子里的情况。”
黑衣人见他模样倒是没说什么,选了个枝叶最为繁茂的槐树,腿下几纵就跃上了槐树伸展出来的长枝丫。纵然李瑾也是跟着夫子在演武场学过武术的,但是比起江湖上真正的高手差距十分大,如今怀鸫公然带着人上了他院子外围的树枝他竟也无意思察觉。
此刻映入李梵音眼帘的便是摊坐在地上的裘彩撷被李瑾生生拽着手臂半拉起身子的样子,李瑾倾身挨得她极近似乎嘴巴还在开合地说着什么,可能是耳语导致李梵音在外头听不真切,他这才急着命怀鸫给他一个好视野。
哪知这一眼便叫他越发生气!
“好了好了,你若看不过眼,我这便下去将太子杀了,横竖宫里这几个酒囊饭袋也抓不到我。”他也是好心叫李梵音不至于气得内里乱串爆体而亡,哪知道话一出口便得了对方冷冷的一眼,弄得他摸摸鼻子还有些心虚。
“怀鸫,你去带信给裴礼烨此事。路上找个太监报信,就说太子杀人了。”
怀鸫本来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坏心眼儿的听了这么久的戏终于要动手了,哪知后半句又叫他动作一顿,“杀人?太子杀了谁?”
李梵音目光转都不转地瞧着他,怀鸫这会儿似乎有点儿明白了他的意思。反正肯定不会是院子里那个裘小姑娘就对了,他心下抑郁,“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别的时候你玩儿命也就算了,现在还准备为了那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