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你这话当真是俗,俗不可耐!不过能这么说话的你本身却不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裘彩撷懵懂,心说这厮又要玩高深莫测那一套。
“简而言之,你入了我的眼。我赶你走你也不走,我想……你是走不了了。”李梵音用下巴轻轻磨蹭着她的头顶,“我对你的承诺至今为止都未曾食言,我希望你也是一样。不要轻易给我承诺,但是一旦说了便要尽全力办到,你会吗?”
这是挑衅的意思?那她必定应战。“当然!”
“及笄了嫁于我可好?”
“当然!”
裘彩撷回答地信心满满,可等脱口而出之后隐隐回忆起来他问了什么,当即赫了一跳面上却还是要装作冷静淡然的模样。
“好!”李梵音的语气都带着愉悦的上扬之色,尾音勾人得好似带着倒钩一样。他蹭了蹭她的头顶,复又吻了吻。总觉得这会儿胸腔里的情绪快要撑破这个躯壳,他只想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奉给她,又或者将自己送给她任她予取予求。
李梵音的眼里好似有光,尽管裘彩撷现下十分想认怂说明方才不过是最快了,话要出口她却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止住了。
“菜都冷了,我去让下人重新上一桌。”李梵音微微松开揽着她的手臂,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都感觉到了灼热的温度。
“别,都这个时辰了,我也该回去了。”裘彩撷答应嫁娶的时候尚且冷静自持,这会儿倒被他看得心下焦灼。
“好,我让怀鸫送你。”话虽这么说,李梵音铁一般的腕子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放开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现下就要走了,我的车夫还在宁王府门口候着呢。”裘彩撷望着他的眼睛,轻轻挣了挣没有挣开。
“嗯,那你便走吧。”
被强制斜坐在对方腿上的裘彩撷面上满是无奈表情。“松手。”
李梵音面无表情地与她对峙了一会儿,这才垂下了手臂,任君自由的意味明显。裘彩撷站稳了身子复又像之前那般抚了抚他的脑袋,而素来对外人如同个阎罗的世子爷居然也满面温和享受的模样。
他眯了眯眼睛,面上又是期待又是强硬地问:“那你明日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