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花今日是好生一番收拾打扮才来的,原以为在路上便可以寻机会搭乘李梵音的车辇,没成想他的车内已经有了那裘家姑娘。那厮只有九岁年纪本来是不足为惧的,奈何天家亲自给两人指了婚。
她觉得自己不能等了,分明李梵音对自己有意却因为这个劳什子的婚约而同她擦肩而过,每每夜里想起这件事她就痛苦地只想揪被子,如今被子都已经换了好几席了。
“世子,自从那日宫中一叙都有月余不曾见面了。没想到这一月竟有这般多变化。”
李梵音见她眼底有恋慕之意便觉得不妥,且香包的事情到底是因为她,如今再见李琼花他不可能心无旁骛。
“倒是。”李梵音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躲开她几乎逼人的香味。
他自己中意调香,自然能将香味分得出高下。好似裘彩撷这种对香没有研究也不会冒冒然往身上用的,他倒是十分中意。
“是以世子竟没来寻我?”
李琼花面容不算精细,但到底不是个丑样子。如今更是茆足了劲儿想让李梵音掉进她的粉红陷阱,自然一张面上多的是矫揉造作之色。
李梵音不想同她多嘴,绕过这厮走开了。他倒是没想到李琼花贪恋他的容色到了极致,心底的执念便是要得到他好容易寻个机会又怎能让他简单离去。继而她鼓足了勇气跑到李梵音跟前将人拦下来。
“李梵音,我知道你的秘密,我命令你不能走!”
这话听着耳熟,李梵音想到不久之前他帐里的某个小姑娘好似也这般威胁过他。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李琼花这么说却激起了他的杀意。
李梵音眼神凛冽,面上却笑意不减,“什么秘密?”
李琼花陡然觉得这天色暗下来后空气冷得可怕,她的脖颈和手臂上蔓延起了一大串鸡皮疙瘩,根根寒毛都站得笔直。
“回我的营帐我就和你说。”
她不想错失李梵音,只要这厮同她回去她就有办法将生米做成熟饭。她早就安排了嬷嬷只要一摔杯她就带人来“捉奸”,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李梵音一听她这像是早有预谋的话更觉得备受侮辱,爱慕是无错的,但李琼花本身却令他厌恶得很。他弹了弹手指,按捺着性子道,“天色不早便在此间说罢,你若不说便罢。”
他冷眼瞧了她一会儿,见这厮当真没有开口的意图便不再等待转身便走。
“你就不怕我将宁王同你方才在草场说的那些话说出去吗?”李琼花心一横很快掀开了底牌,“说宁王以下犯上登上了高台,说你也有心谋反?”
李梵音脚步未停,“你若要当我是有心谋反,那你去说,我不拦你。”
恐怕她有命去也没命说,宁王现下这般高调行事定然有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