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梵音蓦然发难的话,柯献原本想不通的事儿突然明白了。他扯开嘴角笑了起来,将身边护卫的人推开。
“原先本王还不确定,可是李梵音……你在保护他!既然如此,得了他岂非能叫你束手就擒?”
“那人分明在这个方向,来两个人,去草丛里把人给我搜出来。”
柯献一个动作自然有人立刻响应,他方才记住了石块投出来的方向,人即便没有好好待在原地也是不远的。
身穿黑色铁甲的卫兵以刀刃探路先将面前的草丛压平实了才踏上去,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皆是呈扇形的范围往前搜寻。
其余众人不由屏住呼吸皆虎视眈眈地瞧着那处,在见到柯献那成竹在胸的模样之后,李梵音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了拳头。
他虽然不知道裘彩撷那厮是如何到了此处,但是那动作手法绝对错不了。要看如今尚无准备妥当的信号,若单单是他们这几个人他还能周转一阵,可是裘彩撷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不管。
“李梵音,你很紧张?”
柯献如今因着无所畏惧而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众人眼中,他眼底里的恶毒和嘲讽既是对着欺骗也他十多年的李梵音,也是对着他愚蠢的嘲讽。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李梵音恨极了他,当然最主要是因为他叫他经受了十数年的毒发苦痛。然他现下的表情定然是超乎痛恨和愤怒,尤其是裘彩撷若要当真落在他手里的话。
“柯献,你要我如何?被你继续当个棋子玩弄在股掌?呵呵。”李梵音眉眼深邃,如今隐隐带着血意,他轻笑的模样如妖似魅却像是要生啖了柯献的骨血。
天家闻言皱起了眉头,他方才便发现李梵音不似他想象中那般风光霁月,可任谁被仇人蹉跎十数年心中仍无一丝怨恨?
他心中愤恨柯献,对于李梵音是无穷无尽的懊悔。“梵音,你冷静些。朕会替你做主。”
李梵音却仿似未听到一般,或许听到了只是心中早已冰冻三尺非一朝一夕能解开。他不信这权位上的人,单独对裘彩撷这种没心眼的另眼相看。
“哟,可不就找到了嘛!”
李梵音闻言眼皮子跳了一下。
一个卫兵忽然高呼一声,都是柯献手里军队出生的男子未免语气中带着痞气。“还是个小个子姑娘,看老子把你揪出来……哎呀!”
那个正准备动手的卫兵忽然惨叫连连,背影看过去整个人都在直蹦跶。另一个同去的卫兵连忙赶过去查看情况,可是同往到了一条直线位置也跟着惨叫了一声,这一回他倒是没能跳起来,原来那个蹦跶的卫兵也不知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忽而也蹦不动了,两人忽然直挺挺得倒在地上。
前段的草被踏得平整,而后面的仍旧茂密得很。两人又都是面朝后向下倒的,那亭子里的人根本瞧不清二人面色,也不知当中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