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躺了下去,用手枕着头,什么都不想,只是看着月亮发呆。
过了会,才想起来把放在房中架子上的无涯剑用符托着过来。
“明日就要出发了,再给我讲讲这些年修真界的变化罢。”
“好,那就先讲讲师叔的那几位故人。”
云未弦并没这个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听听也无妨,到时候挨个还人情的时候,才能更好地急他们所需。
第一个讲起的,自然是比她任何故人都执着于跟她打一场的祁月眠。
不过祁月眠惯了独来独往,又无门无派,徒弟好像也没有收过一个,经常动不动就销声匿迹。
云却对他的事也知道得不多,只是将能说的都说了,紧跟着又说起下一个。
云未弦半认真半分心地听着,大概是云却的嗓音太过温和平静了,配合这温柔夜色,倦意都是不由几番三次来袭。
听到她有次在外游历,无意中搭救过的一位散修,在百年前迎来了飞升雷劫,但却因此殒命时。
云未弦才蓦地清醒过来:“这两百多年来,都有谁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