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后面相对安静不少,除了来往捡尸的和被捡的没什么人。他穿着这身制服往这一站,除了醉的不省人事的“尸”也没别人了。

“你自己住?”褚弈随口问。

“嗯,自力更生,超厉害。”何余弹了弹烟灰,靠在墙上看着黑漆漆的天,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形在黑暗里仿佛一缕青烟,顽强地将散不散。

“明天我过去住,”夜风里Alpha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熨烫的温度,给这个不怎么美好的夜晚染上几分温柔,“需要自备酒水么?”

“啊?”光顾着舔声音了,何余都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什……什么哥?哥什么?什么……酒水?”

“我,要去,你家,暂住。”褚弈说,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分不清是认真还是玩笑。

“暂住???”何余手一抖,烟没夹住掉了下去,砸在地上,散落一小片烟灰。

虽然是Omega,但说来惭愧,他对洗衣做饭收拾家务的熟练度还不如卸胳膊过肩摔。

“嗯。”褚弈叼着烟,视线落在外面的草坪上。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家暖气坏了。”不是因为我不收拾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怕冷。”褚弈语气平静。

“孤A寡O……不合适吧?”何余对天天收拾屋的生活无法忍受。

“我没有易感期。”褚弈说。

“……”何余深吸口气,学校还流传着他易感期突发导致一个楼层的Alpha集体送医务室的记录呢,他信了他是傻子,虽然原因不是这个,“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

“学校那次我故意的,以后和你解释,”褚弈打断他,“租金你定。”

“宾馆——”更合适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