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端起衣袖,拱手俯身,“回王爷,法子自是有的,只是王爷想知道的只有这些?”
不得不说李珏是有些吃惊的,她一个女人都能将自己的意图揣度得如此清楚,该是怎样的心智?
谭素不等李珏提问,接着说:“想要抵御南北联盟,仅有三个法子可行。”
“但说无妨。”
“最好的法子,便是修建围城,将大聂打造得固若金汤,易守难攻,甚至是无处可攻,此为上策。”谭素拿出一个茶杯,放在最左边的位置上,又拨出第二个,放在它右边,“最快的法子,便是培养出一支水军,擅长水面勘察,敌军一有动向,能快速击破,将联盟击得溃不成军,此法子冒险,却速成。”
李钰听得入了神,连忙追问:“还有呢?”
“最难的法子,便是破坏南北两国联姻,此为奇策,却是难上加难。”谭素又拨出一个杯子,压在食指之下,压得紧紧的,“如果没猜错的话,王爷留下的三位谋士,出的便是这三个法子。”
李钰从欣赏变为震惊,差点没吓得站起来,“你怎么知道?”
谭素起身,走到中间跪下,俯身行了一个大礼,将额头都碰到了地上,“谭素自认没有其他谋士足智多谋,但绝对是最懂王爷心思的谋士,还请王爷不要介怀草民女子身份……”
这话说得甚得李珏之心,他虽在府上养了许多的门客,但真正能明白他意思的人少之又少,能为他分忧的更是凤毛麟角。他有些东西是不能说出口的,这么多年正是苦于这个原因,才会日夜难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