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长得倒不难看，是鼻子是眼的，就是行事作风太像个男人了。你应该学学别的女人，画画眉毛啊，抹抹胭脂啊。男人就喜欢温婉一点的女人，当然最好要有胸，还要小鸟依人……”

夜色很凉，风吹在身上很舒服，缓解了身上的燥热。谭素听了他的长篇大论，只觉得好笑，“尹公子喜欢这种？”

“当然啦，我……”尹盛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把话收回来，差点咬到了舌头，“你你你……怎么醒了？”

谭素趴在他背上，轻笑出声，“尹大公子说了一大堆评论，要是没人听岂不是浪费了？”

尹盛本来还有点尴尬，听她这么一扯皮，仅剩的尴尬也没了，“我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也挺中肯的。”

谭素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不觉得吗？”尹盛顿时来了精神，强行解释，“谭素，不是我说你，长得不漂亮就算了，至少要温婉贤淑吧？你不温婉就算了，还这么抛头露面。你一个女人把自己名声搞得这么坏，真的不好，以后没有哪个男的敢娶你了。”

谭素也不介意他说这些，反而还兴致勃勃地问他：“我名声很坏吗？”

“本来我也没觉得，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别人对你只有贬没有褒。我看你人其实蛮不错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谭素笑了笑，有几分自嘲的意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世人诟病你，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宁相，你也是知道的，他不是什么好人。”尹盛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纠结，一方面尹家和宁子漠关系比较近，另一方面他又确实不认同他这个人，“我觉得你真的没必要非要依靠男人，我跟你说句真心话，他虽然有权有势，但那都是他的，他若不娶你，你耗费再多精力都是枉然。”

谭素有些迷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着他，是贪图他的人呢？”

尹盛理所当然地回她：“不然呢？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抛头露面，不是图人是图什么？你把名声都败坏完了，还想着嫁给别人吗……”

谭素一下子清醒了大半，眯起了眼睛，眼中闪着精光，“你说得对……”

她好像抓住了不得了的重点。

连尹盛都能看透的东西，她怎么没有注意到。

“我说话是不好听，但都是我的心里话，你自己听听就行了，也别跟别人说。”尹盛打了个酒嗝，酒气有点冲上来，晕乎乎的，“宁相很花心，他不是值得你这么付出的人，你以后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