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说到这事,有些委屈,“那虽然只是一只簪子,可、可那是相爷送的簪子。”
宁子漠有些意外。他赏赐谭素的东西数不胜数,这根簪子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她竟然如此看中?
“在我们那里,送簪子可是十分信任彼此的意思,相爷对我信任,谭素自然不敢辜负。况且相爷也说过这只簪子好看,谭素也十分喜欢,就从没换过别的……”
宁子漠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句话,就算说过,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他有些弄不准是确有其事,还是谭素编的故事,只不过听了她的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偏向她。
“簪子找到了吗?”
谭素摇头,“没有……”
“明儿再送你一只。”
谭素立马又欢天喜地,恢复了活气,“谢相爷!”
可是宁子漠没有让她高兴太早,审视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既然是找簪子,你又怎么会知道李珏生病了。”
谭素连忙陪着笑,“相爷有所不知,我这怕冷的毛病便是在王府的时候出的。府里穷酸得紧,就一条被子过冬,脚上都生了冻疮也不给火炉。昨儿一降温,谭素就想起了在王府的日子,非要去看看景王的狼狈样,才能压下心头的怨恨。”
“谁知道他竟是生了病,谭素想着前几天才对他动用过大刑,身上的痕迹都还没消。若是上边查起来,相爷必会受到牵连,所以谭素才斗胆让他们去请了大夫……”谭素小心翼翼地侯在他身边,“相爷,您是不是不相信谭素啊?”
宁子漠看了她很久,忽然笑了一声,谁也猜不透。他拍着桌子起身,丢下一句:“从现在开始,一次都不准去邢部,任何理由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