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摸到床,就扑过去,滚个几圈就睡着了,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
“估计要睡到下午去了。”宁子漠掀开被子,正打算下床,又想起了什么,“我昨夜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相爷是指喝醉之前,还是喝醉之后。”
“之后。”
“没有,相爷睡得很熟。”齐秉蹲下去,把鞋子拿出来,为他仔细穿上。
宁子漠站了起来,往前走几步。齐秉取下锦服为他换上,不过他显然很少做这种事,显得笨手笨脚。
“行了行了,叫丫鬟来吧。”宁子漠笑着推开了他的手,心情倒还不错。
齐秉也觉得尴尬,转头把侯在外边的丫鬟叫了进来。她们一人拿衣袖,一人提衣领,一穿上去整整齐齐,将宁子漠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显然要比齐秉靠谱得多。
宁子漠还有心思开他的玩笑,“齐秉啊齐秉,当我的护卫可是要全能的,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送你去学学女红了?”
齐秉一张脸憋得通红,“相爷……”
宁子漠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是玩笑归玩笑,正事归正事,他一下子又正经了起来,“最近不要再查谭素的事了。”
“是。”齐秉并不觉得意外,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连忙道:“相爷先前让我查一个人,现在又有了消息,他这两天已经到都城了,正在准备会试,找了一个学堂管理书籍,换取些许银子维持生存。”
宁子漠一下子认真了起来,“你是说和素素有婚约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锦江白,还需要继续调查他吗?”
“继续。”
“是。”
宁子漠摩挲着玉扳指,眸色越来越幽深,许久没有说话。
丫鬟为他挂上了玉佩,温声细语:“相爷,该束发了。”
“嗯。”他一转头,就瞥见旁边的火炉,有些奇怪,“昨夜很冷吗,怎么都点上火炉了。”
“回相爷,昨夜下雪了,现在外边的雪都还没融化。”
宁子漠吃了一惊,回头盯着齐秉,“那昨夜她还一直守在边上?”
齐秉又接着说:“睡到半夜冷得不行,属下就给她披上狐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