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盛的手拢在衣袖里,除了眼睛当真没露出什么来。他梗着脖子,声如洪钟:“我来负荆请罪!”
周围人都看稀奇似的盯着他,原来这就是负荆请罪啊。
谭素毫不给面子地大笑了起来,就连旁边的宁子漠嘴角都隐隐有了笑意。
尹盛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朗声道:“宁相你打我一顿吧!我把谭素带出去,没有完整地带回来,我来请罪!”
绕是宁子漠这般见过世面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头看向谭素。
谭素笑得眯起了眼睛,“相爷,你把他打一顿不就行了?反正确实是他保护不周,相爷如此信任他,他辜负了相爷的信任呢。”
尹盛可是尹家二房独子,宁子漠也没有想过要对他怎么样,便伸手将他扶起来,“错不在你,是我疏忽了。”
尹盛就是不起来,“是我信誓旦旦要保护谭素,却没有遵守承诺,宁相你罚我吧!”
再怎么八面玲珑的人,到了宁子漠眼跟前都不够看,可是他愣是没遇到过这么一根筋的人。打是不可能打的,罚也不可能罚,
就这么跪下去保不齐会传出什么样的笑话来。
宁子漠叹了口气,摩挲着血玉扳指。
谭素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帮她家相爷解决烦心事来了,“盛三儿,咱们相爷是讲理的人,不做这种无理取闹的事。这样吧,你和
相爷都是爱酒之人,你要真觉得对不起相爷,就花点钱办一次招待,把你上次没喝的御酒都拿出来,陪相爷喝个痛快!”
尹盛听说喝酒,一下子精气神都起来了,“宁相也喜欢喝酒吗?那正好,我存的御酒还有好多,咱们找个地方,我给宁相好好赔
罪!”
宁子漠挑了挑眉毛,看了谭素一眼。她应该知道自己不喜欢掺和这些事,怎么就自作主张了?
谭素把尹盛哄回去,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她屁颠屁颠地跑到宁子漠跟前,道:“相爷别理他,他早真请你去喝酒,相爷拒绝
了便是。再说齐秉受伤了,相爷出去也不安全……”
宁子漠点点头,“他要再来闹怎么办?”
谭素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宁子漠,也搞不定尹盛这样的活宝,忍不住压了笑意,“谭素就说相爷身体不适,不适饮酒,他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