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秉是个武将,力气大也不懂温柔,谭素被他夹得浑身难受。小环赶紧跟上去,一边帮谭素拢狐裘,一边心疼道:“大人喝醉
了,齐护卫小心些……”
谭素吊在齐秉手臂上,磨蹭两下,很不舒服地皱起了眉,“你的衣服好硌人,不舒服,我不要你抱着。”
齐秉冷着一张脸,改成了单手提着她。
她一句话就淡化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醉酒之后的不省人事。
齐秉把她扔到马车边上,谭素趴在那儿,半天爬不上去。她醉得神志不清,用额头撞了撞马车,“这床好硬,小环换床……算了
,我累了。”
马车里的人轻笑了一声,齐秉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他抓住她的衣服一提,就把她提了上去,扔进马车里。
谭素趴在毛茸茸的马车里,又软又暖和,别提多舒服了。她往前边爬了两步,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用脸蹭了两下,咋咋嘴,
趴在上头就打算安静地睡过去。
脚下的女孩很少这样安静,她总是像只小蜜蜂一样围着他转个不停。明明知道从她口中说出的甜言蜜语大多都是奉承的话,可
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忍不住不听。
也许是因为她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虽然也是一样的谄媚势力,却比她们真实太多。她说的、做的,要的、求的,从来都放在
脸上,不会刻意藏在虚伪外表之下。
她明明比那些表面柔弱的女人还要柔弱,却不肯服软,装得自己比男人还强大。
可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受伤了不说。
受委屈了不说。
想要什么也不说。
宁子漠低着头,看着脚下蜷缩成一团的人,她大概是把马车当床,把自己的鞋子当枕头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滚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