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也在喝药,刚喝了半碗,门外有侍卫前来禀报。
“王爷,德文公主出宫了。”
李珏皱了眉,转头看向张智,“我不是让鲁桐拦着她吗?”
“这……”张智忽然就结结巴巴了起来,不敢抬头,“鲁统领他、他不在宫里……”
李珏面色一冷,扳起脸来威严顿生,“怎么回事?”
张智不敢不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清楚:“鲁统领在来的路上,听见城门的侍卫禀报,说看到谭素坐着一辆马车出了城门
。鲁统领便派人去跟着,后来发现那马车上不但有谭素,还有齐秉,他就断定宁子漠也在那辆马车上。随行的人不过七八人,
鲁统领他、他就从府上带了三十几个打手跟着去了……”
“胡闹!”李珏一怒,不可抑制地又咳了起来。
张智吓得跪在了地上,“王爷息怒,鲁统领也是关心王爷心切,才胡乱下了这决定!王爷莫要怪他,老奴也有责任,本该让王爷
拿主意的,想着王爷身体不好,不想让王爷操心。何况若能成功,便能为王爷除去心头大患,倘若失败,鲁统领的身手也能逃
出来……”
李珏顺了口气,义正言辞道:“你们可知道,光是齐秉一人,就足以抵过千军万马。鲁桐此去,跟送死有何分别?”
张智吓得愣住了,“这……”
“准备人手。”李珏二话不说就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长靴,绑腿系得紧紧的,“去查鲁桐去了哪。”
“王爷不可,你才刚刚……”
“绝不能让鲁桐出事。”李珏勾起架子上的衣袍,往身上一披,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拿了长剑,推开房门,眉锋目利。
他在朝堂争斗得太久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他手持长剑、大败南夷二十万大军的战神模样。再不拔剑饮血,怕是连他自己也要
忘了。
宁子漠喂完药,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药渍,淡定地不行,好像刚才发生的事稀松平常。
“相爷,你……”谭素缩在床上,蜷缩着抱住被子,从脸红到了脖子,纠结到不行。
好在那药反应很快,喝下去没多久就起了作用,没给她多少纠结的机会,通红的耳根瞬间被苍白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