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文官,身上总带着一股墨香,纤纤瘦瘦,胸膛并不强壮,甚至有些文弱,可为何总感觉他能为她支撑起一片天地呢?
谭素忍不住问他:“相爷,你习过武吗?”
宁子漠还没来得及回她,齐秉就搭了一件衣服在她身上,搭得很粗心,把谭素的头也搭住了。
谭素赶紧钻出来,盯着齐秉,也是敢怒不敢言。
宁子漠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情很是舒爽,“有齐秉在,我还习武做什么。”
谭素不死心,又问:“那如果他不在呢?”
这个问题宁子漠倒还没想过,当真想了一会儿。旁边齐秉的目光感觉要吃人,冷冷地回了她一句:“相爷在哪,我就在哪。”
谭素有点怕齐秉的眼神,往怀里躲了一下,“相爷为什么不自己学一点防身,齐秉再厉害,也总有顾不到的时候。”
宁子漠陷入回忆当中,倒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忍俊不禁,“宁修说过,三年时间我能把朝堂争斗学得出神入化,却不能把武功练
到炉火纯青,那还不如不学,所以就指了齐秉给我做贴身侍卫。”
“相爷又不可能每天和他呆在一起,万一……”谭素话说到一半,被齐秉冰冷的视线硬生生给逼回去了。
他冷然宣誓,“我不会不在。”
谭素不服气,“那相爷洞房的时候呢?”
齐秉猛然涨红了脸,看谭素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宁子漠“噗嗤”一声笑了,目光暖暖的,声音也温柔如水,“素素,他脸皮薄,别这样逗他了。”
走到门口,穆九方也在,臭着一张脸老大不高兴了,“大冬天的看什么梅花。”
宁子漠没理他,直接从他旁边穿过去。
齐秉走到穆九方面前,大眼瞪小眼,然后手一提,就把他提到自己背上。
宁子漠一路抱着她到山顶,并未没有假手过他人,等爬上去的时候,都有点步伐不稳,气喘吁吁。
谭素从衣服里钻出来,入眼一片雪白。满山的梅花压枝,层层叠叠,枝头的梅花也是白的,和雪重叠在一起,都快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