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如何知道自己一定能考上?那么多人十年寒窗苦读,年年落榜,她一个女子,看了几个月的书,怎么考?
小环把这句话憋回去,没敢说出来,她添着火炉的木炭,内心的忧心没有少分毫。
从房间里推出去,小环一直精神不济,差点撞到了齐秉身上,吓得她赶紧跪下,“齐护卫恕罪!”
齐秉蹙了眉,对她这般状态十分不满意,“跟我来,相爷找你。”
小环心中一喜,连忙跟在他身后,“相爷终于想起奴婢了?齐护卫可知相爷找我来何事?”
齐秉最不喜别人聒噪,对她的问题一个都没回答。
小环忐忑不安地来到宁子漠房间里,见他刚刚早朝回来,白若正在帮他换下官服,连忙跪下行礼,“奴婢拜见相爷!”
宁子漠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问了句:“这段时间,谭素那边怎么样。”
小环摸不准宁子漠对谭素是什么态度,只能拿些无关紧要的事来说:“回相爷,只是底下人有些怠慢,其他没什么。”
“她呢?可有说什么。”
小环这才明白了,宁子漠找自己来就是想知道谭素的事情,这些以前都归白若负责,那时候夹在两人之间十分不好受。
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当初白若的状态,得罪了哪边都会出事情。小环忍不住抬头看了白若一眼,她也正看着自己,小环忽然明白
了,白若之所以能够回到宁子漠身边,正是因为她找了自己来代替她的位置!
宁子漠半天没有等到回答,低头睨了她一眼,“怎么,一根簪子就将你收买了?”
“奴婢只是在想,该从何说起。”小环诚惶诚恐,瞧见白若如今这么风光,也明白了在相府只有依靠宁子漠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大人这些天一直在屋里看书,很少出去,府里人有怠慢,她也不曾动怒。今儿还跟奴婢说,等二月会试考上了,就来跟相爷认
错……”
宁子漠心思一动,嘴角勾起动人心魄的笑意,眼中还是那般寒冷,“那为何现在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