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谭素那一声喊的并不清晰,听到的一瞬间宁子漠反射性地站了起来。可是仔细琢磨之后,又不确定她喊的是"相爷"还是"什么爷",又坐了下去。
他紧紧盯着她,企图看出些什么。
谭素的面色很憔悴,又泛着极不正常的红。她抬头望着他,整个人都像傻了一样,"相爷,谭素喊了什么?"
高烧不退的人最容易胡言乱语,宁子漠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便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你病了,在说胡话呢。"
谭素乖巧地笑了笑,"若是说了让相爷不高兴的话,还请相爷不要怪罪。"
他的手停了一下,又轻拍着她的肩膀,"躺下休息会儿,等喝了药再睡。"
谭素点了点头,"让相爷操心了。"
"我把你安排在了户部,也不急于这一时,等你病都好全了,再去吧。"
他说完也不等谭素回应,转身出了门。齐秉就守在门口,他一出来就跟在他身后,"相爷,孩子没有找到。"
宁子漠顿了一下,"连尸体也没有?"
"没有。"
宁子漠忽然就皱了眉,有种不安的预感,"私底下可调查过这事?"
"回相爷,属下调查过,并没有什么可疑,只是那天放河灯的人似乎多了一点,据说河中还停了几艘小船。"
"去调查那几艘船。"
"是。"
宁子漠又走了两步,"锦江白可任职了?"
"任职了,户部侍郎。"
他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我到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谭素病了四五天,才稍微好了一些,只是一听到有人说起小宝那事,就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于是宁子漠就下令,任何人都不可提起这件事,违者逐出相府,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谭素的情绪才算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