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漠没有看他,只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声音冷静而淡漠:"楼穹贪如饕餮,出事是迟早的事,户部缺个尚书,我想来想去,就你最合适。"
严以兆愣怔地看着他,手指都还在发抖,完全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宁子漠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继续道:"只是你跟在楼穹身边这么多年,只怕也不愿意背叛他,你若不接受我的提议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到时候我也不会帮你,你可想清楚。"
严以兆是个聪明人,他当然想得清楚。只是这话放在今天之前说,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偏偏在这个当头!
偏偏在设计陷害谭素之后!
若是被宁子漠发现了此事,别说提拔,得把他做成了人皮灯笼,挂在城墙上!
宁子漠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微微蹙眉,"你不愿意?"
"下官当然愿意!"严以兆冷汗直冒,立即答应,当下该做什么他还是清楚,"下官愿誓死追随相爷,若有背叛,不得好死!"
宁子漠可没指望他什么,不过是拉出来应应急罢了,一颗随时会失去价值的棋子,不值得他费心,"既然如此,你就是我的人了,楼穹那边该如何,你心里清楚,也无需我多说。"
"下官清楚,下官......"严以兆抬头望着他,汗水都打湿了他的头发,嘴唇都在哆嗦,"下官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宁子漠随意至极,"有何不能说。"
"下官、下官曾亲眼瞧见谭大人与锦侍书密会,还、还专门买下一座屋子,作为密会的地点,可是锦江白是景王的人,谭大人怎么能......"严以兆望着宁子漠的面色,吓得魂飞魄散,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宁相恕罪!宁相恕罪!就当下官是在胡乱说话,莫要生气......"
宁子漠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出,他虽然知道谭素和锦江白之间扯不清,可万万没想到竟会背着他私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他原本对谭素的怀疑,也在此时越扩越大,紧紧揪住他的心。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