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漠忽然觉得,她不是真正的快乐。他想抬手拍拍她的头顶,她就蹲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想要掌控她太容易了,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他盯了她很久,似乎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喝酒了吗?"
"嗯。"她乖巧点头,"一点点。"
她像个毫无心机的小孩一样,靠在他左手边,似乎贪念他身上的气息,不愿离去。宁子漠终究没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顶,那支梅花簪子卧在她发间,精致可人。
手心触碰到那抹柔软,就再也不愿松手了。他突然觉得这是个傻丫头,倘若他不再护着她,不知道要受多少欺凌,光是想想他都有些受不了。
"素素。"宁子漠忽然认真了许多,直起身子看着她,"你看着我。"
谭素听话地抬头,朝着他笑。
宁子漠深吸一口气,胸腔似乎有一股钝痛,来得猝不及防,"在素素心里,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她不假思索,"当然是相爷。"
"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很在意的人,你可会原谅我?"
谭素微微靠着他,她把眼底的冷清藏得很好,不露分毫,"无论相爷犯下多大的错,谭素都会原谅相爷,因为相爷才是谭素心里最重要的人。"
宁子漠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他听了她的话,竟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还有种迫人的冷意包裹着全身。
为何她近在咫尺,却感觉远在天涯?
她枕在他手心里,面颊有些滚烫,宁子漠下意识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感觉自己快要压不下心头的邪火了,赶紧闭眼假寐,抛去诸多心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素素去歇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谭素听话地点点头,起身告退,"相爷也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