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女人,给我拖下去活活剥皮。"宁子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面部仍旧有些不受控制。
齐秉瞧见这样的谭素,愣在了当场,侍卫没有得到首肯,谁都不敢上前。
谭素趴着好半天没动弹,后来恢复了一些神智,便尝试着爬起来,只是她的手臂摔伤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还愣着做什么?"宁子漠极力忍耐着,呼吸都分外艰难,他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几乎有些克制不住身体里难以宣泄的情绪。
有血从头上流下来,模糊了谭素的视线,她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有人架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她好像梦看到宁子漠,他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地望着她,谁都不能将他推翻。
谭素潜伏了一年多,自以为取得了他的信任,可没想到,自己在他眼中从来就不值一提。
侍卫拖着谭素离开,她一点也没反抗,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有些嘶哑:"相爷,谭素皮糙,做成灯笼可不好看......"
宁子漠冷笑出声,"不好看,那就送给李珏,让他看看你死得有多凄惨!让他每日夜不能寐、噩梦缠身!"
谭素笑,"相爷就不会做噩梦吗?就不怕谭素死后化作厉鬼,日日夜夜缠着你吗?"
宁子漠的眼皮又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他往前踏了半步,才发现自己身体僵硬得厉害。他胸中藏着郁气,难以疏解,厉声道:"我不信鬼神,只信我自己!"
"那谭素就祝愿相爷,能够一直如此自信......"谭素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一直离了很远,都还能听见。
宁子漠的身体忽然有些摇晃,齐秉及时上前扶住了他,他的身子还是站立不住,感觉天旋地转一般。
"相爷,你怎么了?"
宁子漠捂住胸口,有股痉挛一直绞着他的心,绞得他大汗淋漓。他抓住齐秉的手臂,指甲几乎都要嵌进他的肉里。
"相爷!"齐秉将他扶起来,有些着急,"是不是谭素伤了你?"
宁子漠点头,又摇头,摇头,又点头,胸口忽然一阵血腥上涌,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相爷!你中毒了!"
"我中毒了?"宁子漠有些迷茫,他用力握住齐秉的手站起来,他在昏昏沉沉之间,终于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那朵栀子花有毒。
她知道他有识毒断毒的能力,所以将毒藏在花香里,让他分辨不出。随后她冒着生命危险将他激怒,毒随怒火攻心,他一点都没有察觉,等到有反应的时候,早就已经晚了。
宁子漠并没有赢。
甚至可以说是输了。
他强撑着站起来,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凛冽,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掐住谭素,将她的皮一寸寸地剥下来!
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绝境之中反败为胜!
宁子漠眼前一黑,已经听不见齐秉在说什么,他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用最后的力气交待他:"把她的命给我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