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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仕说干就干。
他找到屈万才,让他探听一下,鬼子新调来的狙击手,住在什么地方。
屈万才说:“不用探听,他们住在药王寺里,这几个狙击手,据说个个神通广大,那天他们坐着火车来的时候,我还参加了欢迎会呢……大队长,你想去找他们的麻烦?”
屈万才吃了一惊。
“嘿嘿,我不想找他们的麻烦,我想找狙击枪的麻烦。这几个狙击手,在我眼里狗屁不值,可是他们手里的枪,可是货真价实的好货。”
屈万才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事儿……可能不太好办,药王寺是慈慧的老窝,慈慧这个老家伙,看着愁眉苦脸,其实又阴又毒,是个咬人不露齿的狗,丝毫不亚于陈翠姑。”
“没关系,我悄悄去串个门儿,争取不惊动他们。”
“唉,你胆子太大了。”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南宫仕和老康两个人出发了。
老康一直在孤竹饭馆里养伤,他自己本是医生,医道高明,再加上伤不算重,很快便行走如常。
钱忠厚给两人准备了黑色的夜行衣。
对于这次“冒险”行动,南宫仕并不太担心。
自己和老康,都是武功高手,半夜里爬进药王寺,悄悄做件案子,杀几个日本兵,只要手底下利索,应该有胜算。
夜晚的县城,万籁俱寂。
随着寒流的南下,又降温了,北方的冬天,到了最为严寒的时节。
呵气成霜,撒水成冰,冷风吹在脸上,象刀割一般。
南宫仕发现,各条街道,各个胡同,都是一片冷清。老康悄悄地说:“天冷了,鬼子汉奸们防备也松了,巡逻队都缩回乌龟壳里了。”
南宫仕摇摇头。
他知道,鬼子汉奸的防备,是绝不会“稀松”了的。
确实,这两天,街上的巡逻也少了,岗哨也少了,搜捕检查什么的也不见了,表面上看,警戒有些松驰。
但是,这正恰恰说明问题。
宫崎、西村以及陈翠姑们,正在下一出大棋,他们怎么会把警戒放松?
毫无疑问,这是“内紧外松”,敌人正在加紧部署,诱自己入网,这种表面上的放松,肯定是在麻痹我。
他心里暗暗冷笑,宫崎,陈翠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