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恸哭中的李道出气多而进气少，双眼逐渐没了焦虑，驾崩也就在一时半刻之间了。

而在陆言眼中，却见其身上浓郁的青色气运开始衰败，除了中间的本命青紫之色，外围的金色、红色、白色气运在迅速消退。

“气运为集众之力，这点在人皇身上体现最为明显，强盛时一言可封神，鬼神辟易不敢害，只是却受寿命限制。”

“当皇位被废黜或者驾崩，加载其身上的国家气运便会转移，皇帝只会保留本命气运，即便是没了人道气运其本命气运也不是凡人能比。”

陆言仔细观察着，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人道气运消散的过程，位格的一点点丧失，与神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神仙失去了位格也是如此，被打会原型，因此他的心中更加坚定了当初的信念。

脱离天庭神位控制，组建自己的神位，并一定成就真正的长生不死之身，只有这样才能将目前掌握的一切都抓在手中。

“皇帝驾崩了……”

伴随着太监那阴冷的声音响起，寝宫内外哭声震天，无数人悲痛欲绝。

大楚以孝治天下，天子为天下人之君夫，恸哭大多为真心实意。

以往陆言也觉得为了一个对自己生杀予夺之人哭泣不可思议，真正融入这个世界后才发现是自己浅薄了。

慢悠悠向李道走去，站在李道面前面带微笑，等待李道灵魂出窍，说起来两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没多久，从李道肉身中走出一名人形虚影，虚影越来越凝视，最终形成李道。

茫然地打量着周围一切，目光最终定在床前笑吟吟的厕君陆言身上。

李道消失一愣，随即面露狂喜之色，老爷没有食言，真的过来接他了。

当即飘了过去，犹豫了片刻后紧紧抱着陆言大腿，神色激动。

生前他已经享受过各种荣华富贵，唯一追求的便是死后的安排，见到陆言过来就安心了。

他的一切都是老爷赐予，在老爷面前他就算是皇帝又如何，归根结底还是老爷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