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胖子笑起来像一尊弥勒佛。
曹小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站起身,语气还算平静道:“大人,此乃我曹家祖宅,不卖,死也不卖。”
名为马蚺的中年胖子,笑容愈发亲和,嘴上言语却是狠毒异常,“不卖,真的会死人。”
曹小二怒道:“大人,凡事都讲个理字,马县丞家如今鲤鱼跃龙门,富贵显赫,相信什么天罡五行,风水术数,但也不能强买我曹家祖宅。”
马蚺往前走出两步,站在曹小二面前,居高临下的口吻道:“在这高塘县,我马蚺就是理,天理,至理。”
马蚺接着道:“本来按照堂哥所说,才在朝中站稳脚,不易因为这等狗屁倒灶的小事落人口舌,让我给你曹家兄弟几两银子打发了事,结果你们居然如此不识抬举,三番两次将我派来的人阻在门外。”
马蚺说着说着,猛然间笑脸尽收,脸上那堆肥肉,成了凶相毕露的横肉,他阴恻恻道:“当我马蚺说的话是放屁,还是给你们两分颜色,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曹小武瞪着狗仗人势的马县丞,小脸憋得涨红,两只不大的拳头,握得发紫。
“当你是放屁又如何?马王爷几只眼我没见过,但你只有两只眼,你问这话是不是觉得你那小眼,看东西费劲,搁在上面有些碍事?”
这时,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
看明白怎么回事的秦恒,真的怒极。一个在战场上,杀了无数赤域蛮夷的军卒,没死在战场上,回到家乡,反倒受所谓的父母官欺负。
秦恒也知道,天下这样的事何其之多,他管不了,也不管不过来,但今天让他给碰到了,不让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长点记性,怎么对得起曹小二与曹小武喊得一声“恒哥”。
马县丞显然是个极有城府之人,听到这话居然没有露出半点气极败坏的样子。
他转头向说话之处望去,当看到只是一个长相俊朗的白衣年轻人,眼睛在其身上徘徊许久不见任何贵重挂饰,衣衫也不是名贵货色,马蚺立刻来了底气,像变脸似的,趾高气昂道:“你是何人?与曹氏兄弟什么关系?不知道祸从口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