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年轻人站在护城河边,说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言语之后,便只是静静伫立在那里。
白雪照白衣。
没有得到命令的四军精锐按兵不动。
半晌之后,那年轻人抬头向城门楼看去,他说道:“郑将军要为儿子报仇?”
郑东阳眼神中无悲无喜,站在城门楼上低头俯瞰着年轻人,“没有记错的话,你叫秦恒。”
秦恒点头,眼神平静,“没错,秦恒。”
“雨慧江上为何一定要杀我儿?”郑东阳抬手指着秦恒,似质问道。
“郑将军,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秦恒道。
“有”郑东阳嘶吼道。
秦恒捋了捋挡在眼前的长发,说道:“那好吧,郑将军想要知道为什么,我就给你一个解释。”
“首先,七人中要属你儿子郑行对我的杀心最重,其次,郑行最后求我时,还在想着如何杀我。这个理由,够吗?郑将军。”秦恒淡然道。
“你放屁。”郑东阳骂道。
秦恒只是平静看着郑东阳,没有解释,为何郑行才是当时七人中对自己动杀念最重的那个。
郑东阳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悲戚无奈,“秦恒,你或许猜不到,京畿九门中,我郑东阳其实是最不愿与大庆为敌之人。”
秦恒道:“我相信,早闻郑将军戎马几十年,最佩服的两人,一个是我爷爷秦山河,一个是秦老粗。”
郑东阳点点头,“是啊,秦公国士无双,秦将军万夫莫敌,一个让人崇敬,一个让人佩服,乃我郑东阳此生最敬佩的两人。”
秦恒蹲下身,在地上捧了一捧雪,在手中捏了个雪球,“爹是爹,儿是儿,死了儿子的爹,要杀我为子报仇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