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四下张望时,猛然感觉到有两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故作不知的来回巡视,最终找寻到那两道目光的出处。
赫连野粟,赫连涵。
赫连涵的目光只是一扫而过,半点痕迹都无法追寻。而那少族长,便是眯着眼睛,笑看着自己半晌。
前者的用意,秦恒大致能猜出一二,无非还是警告,强调。而后者的目光,秦恒竟然半点没有察觉到端倪,此人目光中既无敌意,也无透露出所想,让人捉摸不透。
中门前,赫连野粟给身边两个人,各斟一杯茶,笑盈盈道:“野粟多日未登门拜访伯父伯母,今日以茶代酒,给两位赔罪。”
赫连长国端杯轻摇,似不通人情世故,自顾自喝掉杯中茶,也没搭理那笑容渐渐僵在脸上的赫连野粟。
一旁的妇人满脸堆笑道:“哪里,少族长驾临鄙府,我与夫君倍感荣幸。”
赫连野粟端起的那杯茶,没沾口,又重新放回了茶几上。
妇人两只杏眼一打转,形象在一刹那变得端庄优雅,她两根手指轻捻茶杯,又道:“少族长几日未来府,我还以为是小女又惹您生气了。”
赫连野粟望着此时的妇人,眼中邪魅之色一闪而过,他脸上笑意温和,回头看了眼低着脑袋的赫连涵,然后又望着妇人,道:“谁说不是呢?真是小涵一事做得过分,惹我生气了。”
妇人明知故问道:“小女何事惹少族长不高兴?”
赫连长国忽然插话道:“少族长,你兴师动众到我府上来,我怎么瞧着像兴师问罪来了?”
院中很安静,几人言语,秦恒听得清清楚楚。
院中那十几人,在听到赫连长国的话,齐齐摸向腰后弯刀。
“怎么会呢?伯父误会了,他们都是我的随行侍卫。”赫连野粟笑意不减。
主子发话,十几人缓缓松手。
秦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