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一碗大碗茶只要一个铜板的茶钱,我记得公子离去时,在桌子上搁放了二两银子,此事让我印象最深。”
秦恒听完少年郎讲述自己的这段往事,脑海中也忆起了当时的那一幕,随之轻轻一笑,问道:“丹罕,你觉得公子那般做的是对还是错?”
“当然是对的。”赵丹罕脱口而出道:“不瞒公子,我以前也是出生大族的豪阀子弟,曾经多次遇见过类似的事,我见不得这些老人孩子在外面吃苦受累,沿路乞讨,总觉得太可怜,所以我每次遇到都会给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回家去吧,好好过日子。
给的次数多了,我发现只要我一出门,总会有几个乞丐围上我,说着讨喜,发发善心之类的话,问我要银子,不给的话便会恶语相向。
并且我发现,这些次次盯着我围上来的乞丐里面,总会有一两张熟面孔,这些人我记得自己给他们的银子加起来,已经都不下二百两银子了,做个小生意怎么都该够了,如何需要天天向人乞讨要钱求生。
后来我想会不会是这些人家里有难处,有大难关过不去,于是我就想,要是这样的话,能帮一下就帮一下,所以我就叫下人去查看一下那些乞讨者家里的情况,然后下人给我禀报来的结果,让当时的我肺都要气炸了。”
秦恒接过话茬道:“是不是下人告诉你,那些你特意叫去查看的乞丐家里,一个个都是殷实之家,家中有地又有田,还有一幢在当地叫价不菲的宅子?”
少年郎咬牙切齿道:“不仅如此,有的还有三妻四妾,有一个在我这里乞讨了不下三百两银子,瞎了一只眼的老家伙,有两幢大宅,三妻六妾,良田五百亩,仆人丫鬟一堆。
我实在气不过,跑到他家里跟他理论,问他有此家底,为何要在外面乞讨,一把年纪,难道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公子,你猜一猜那老家伙怎么和我说的?”赵丹罕抬头看着公子,语气中对那他口中的老家伙的怒气溢于言表。
秦恒笑着道:“他是不是说谁叫你们这些傻子人傻钱多,我张张嘴,卖卖可怜就能把你们耍的团团转,得大把大把的银子,这来钱多快,何必要我自己去劳心劳力。”
赵丹罕呆愣了一下,“公子如何知道的,难道公子也有这样的经历,这才能在茶肆里面对乞讨老翁的可怜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