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了?”太宰治问,
“啊,”春晓笑道,“只是一时冲动的想法罢了,还需要太宰君完善一下。”
“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一时冲动的说法,人脑是一套效率极高的系统,人类在做一件看似冲动的事,往往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盘算过了得失利弊。”太宰治瞪着他无神的眼睛,透过便利店的窗户,漫无目的的搜索大街,“你已经做好了计划,对吗?”
“是的。”春晓说。
“要是还在港黑,你这样拖后腿的搭档,早就死在我手上了,”太宰治叹了口气,放下筷子,“那就行动吧,以杀死琴酒为目的。”
北极星广场,开幕式早已结束,现在是宴会时间。
与一二楼的热闹的宴会场不同,十楼以上已经完全没有人了。
只有妖怪。
某间客房内,两只鸦天狗正在打牌。
“顺子。”鸦天狗甲出了牌。
“我去。”鸦天狗乙看着自己的牌吐出一句感叹词。
“要不要?”
“emmm······”
“快点啊,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要不起。”
“飞机。”
“压死。”
“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你去mm还是gg啊?”
“我就剩一张牌了。”
两只鸦天狗你来我往半天,在他们身后,类似影子一样的妖术笼子里,莺丸磕着眼睛端坐在那里,仿佛正在入定。
鸦天狗甲一边抽牌一边抽空看了笼子里的莺丸一眼。
“哎,”鸦天狗甲捅了鸦天狗乙一下,“你看他在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鸦天狗乙输了牌,心不在焉的瞄了莺丸一眼,“睡着了?”
“我总觉得他憋着什么坏水。”鸦天狗甲说。
“憋什么都没用,那可是化猫
之環的猫之影笼,”鸦天狗乙说,“还没有那个妖怪能挣脱出去。”
“要不要叫醒他?”鸦天狗甲问。
“哈?”鸦天狗乙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我不太放心。”鸦天狗甲站起身,手顺势要把纸牌放在桌上,余光却瞥见鸦天狗乙在瞄自己的牌,“·····我还是拿着吧。”
鸦天狗甲拿着纸牌走向了笼子。
“嘁。”鸦天狗乙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拿起旁边的啤酒,对瓶吹了口。
鸦天狗甲靠近了笼子,自然而然的屏住了呼吸。
这笼子里的付丧神生的极美。
但凡非人的妖怪,除了极个别审美极端异常的和占了种族便宜的,化形的时候容貌基本与实力成正比,这位刀剑付丧神的外表足以说明了他的实力。
但在这样的能力依然败在了他们家主手中。
鸦天狗甲不由得产生了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他伸手拍了拍笼子:“喂喂喂,睡着了吗?”
莺丸一动不动。
“喂,别是死了吧?要喝水吗?”鸦天狗甲问。
笼子里依然无声无息。
“不要对抗组织啊,抗拒从严的。”鸦天狗甲严肃的说。
鸦天狗乙伸长脖子看了看,道:“怎么没反应,不会真死了吧?”
“我怎么知道。”鸦天狗甲有些担心了。
“你看看他还有呼吸吗?”鸦天狗乙也向笼子走来。
鸦天狗甲思索着,伸出了爪子,向莺丸脸上探去。
一双竹绿色的眼睛张开,仿佛还带着淡淡的金绿色微光。
“啊?”鸦天狗甲吓了一跳,“没死啊。”
莺丸看着眼前的小妖怪,却仿佛眼前什么都没有。
“真是珍贵的失败啊。”莺丸抿嘴一笑,握紧了本体,“这样珍贵的经验足以令在下铭记于心。”
“你想干什么?”鸦天狗们拔出了武器:“缳小姐的牢笼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你还是老实点。”
莺丸莞尔一笑,伸平了胳膊,展开手掌。
房间另一头的衣柜里传来一声铮鸣,一把太刀破柜而出,太刀莺丸从屋子的另一头,直射过来,越过两只鸦天狗的拦截,向笼子飞去。笼子瞬间变得柔软,犹如一只黑猫展开肢体,伸出爪子和尾巴去与太刀嬉戏。然而太刀毫不留情,锋出无端,犹如莺鸟穿越柳枝拂动的密林,只一闪,就落入了莺丸手中。
鸦天狗看到那位端丽的付丧神,刀执在手,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