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就住这附近的,真的只是路过。”
见身后的人没什么反应,周安继续说道。
“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高于一切的,你抓我作人质绝对管用。”
周安没有说自己还是真武,那样只能徒增对方的警惕。
“往前走,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沉默许久的马良海说道。
只要对方有任何一点异动,马良海都会毫不留情的扣动扳机,灼热的子弹将会穿透对方的内脏。
“我说怎么走,你就怎么走。”马良海低声道。
听着身后男人的话,周安暂时松口气,起码对方不会立刻开枪了,只要有余地,就还有机会!
“走!”
枪管又用力推了推,后腰被顶得生疼。
马良海用手枪推着周安走进了院子,窗边立刻闪起了红点。
是狙击枪!
周安心头一惊,对这伙悍匪的实力估计又有所提高。
马良海打了个手势,窗边的红点迅速消失不见。
周安被推着上楼,没多久就来到了楼上的房门前。
“敲门。”
“笃笃笃。”
周安如实照做。
几乎在敲门的同时,房门被打开了一角,陷入阴影的半张脸从门缝后探出,眼窝深陷,看着周安沉默着没说话。
“阿全,是我,让我们进去。”马良海从周安身后探出。
似乎犹豫了一下,链条的拉动声响起。
吱嘎一声,老旧的铁皮门被打开。
继续被枪顶着,周安进入房间,一股浓厚呛人的烟味,酒精味和铁锈味混杂在一起,闷着几个大男人多日不洗澡的汗臭酸味,构成了一种难以言喻让人直犯恶心的独特气味。
老钱估计能气死,周安皱着鼻子心想。
房间分里外两层,外面是沙发,最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缠满绷带的人,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旁边还有纱布手术刀和瓷碗,瓷碗里盛着几枚弹壳。
床边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神色悲戚,夹着烟的手放在膝盖上,烟雾向上飘散缭绕,顺着呼吸一进一散。
床旁的桌子上摆满了文件还有试管仪器,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整理。
那个应该就是偷窃的卧底,桌上的就是样本和资料吗?
周安扫视了一下,得出结论。
“怎么回事?”开门带着两人进来的壮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