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的对面,站了几个高中生。
白枳的动作略显着急,他立刻转头,不让那些人看到他。
“白枳,白枳,是白枳。”
“不是说他离开城北了吗?我没有听说他在城北的其他学校。”
白枳的手抓在轮椅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用力刮在金属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后面的人渐渐消失在原地,但是白枳却依旧觉得他们在议论自己。
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蝉鸣,无处不在的烦人蝉鸣。
空间一下子变成黑色,声音化作沉重的实体文字,砸在白枳瘦弱的身躯上。
他开始呼吸困难。
“小柑橘!”川行止走回来,发现原本坐在轮椅上的白枳摔在了地板上,他像是煮熟的虾一样蜷缩着身体,小小的手揪着胸口上的衣服,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川行止吓了一大跳,立刻跑过去,抱住他。
鸡飞狗跳。
回来城北没有几天,白枳又被送回了苏南。
李轻舟是在过年前夕知道这件事情的。
白枳回到苏南后,没有出过一次门。李轻舟在自己的房间打开窗门,他看见白枳的窗户紧闭,窗帘被拉得紧紧实实。像是童话中的城堡,被黑魔咒侵袭后,拒绝一切生物的靠近。那么寂寥、那么可悲、那么使人好奇。
李轻舟也试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他去了以后,只看到了白枳的叔叔跟婶婶,而且按照他们所说,白枳回来以后立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没有出来过一步。
“那他怎么吃饭?”李轻舟担心。
“我们每天把饭菜放在他房间门口,他会拿进去,然后第二天空了的碟子会放在门口。”川思之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