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前方的巷子口,传来了脚步声。一点一点,在往这边靠近。
白枳似乎预知到了某事,他瞪大眼睛,望着前路。
那里跑来了一个小孩,他肮肮脏脏,他狂妄自大的眼神不曾有过畏惧的情绪。他在跑过来,朝白枳靠近。
白枳看着他。
他跑过来了,才看到了被货车的阴影挡住的小孩,他也看了白枳的一眼。
地球的风流动着。
一秒钟的交汇。
随后,便是虚无。
他穿过白枳,跑走了。离开的脚步声就像是到来的脚步声一样,渐渐走远。
白枳一个人愣愣地坐在轮椅上,天上的太阳换了位置,灼热将他笼罩,他突然不能预想他漫长且乏味的一生。
“哒!”一朵花开的声音。
白枳睁开眼睛,呻/吟了一声。当他看清楚面前的东西以后,他无奈地瘫倒。
“李轻舟。”他有气无力。
白枳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噩梦了,因为李轻舟的睡相奇差无比,半边身体都压在他的身上,而且他的身体又热。白枳艰难地用自由的手将李轻舟推开。
等李轻舟躺在另外半边床上的时候,白枳才发现,两人的手紧紧握着,交汇的手指,戒指碰在一起。
他的左手戴着戒指,但是李轻舟戴戒指的手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