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雪又长叹一声:“江姐姐,我心里苦啊,哎,不提也罢,你且安心住下,以后咱们就是亲姐妹,放心,我绝不对你有非分之想。”
江梵音手一颤,非分之想?
难道昨夜是因为这人对她有了非分只想,所以才…
可她们都是女子,垂在衣袖里的手再次握紧匕首,她轻轻应了一声:“嗯。”
宋伯雪见她应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江姐姐,我敬你一杯,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了,往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只要以后好好对女主,她这活蹦乱跳的腿应该就能保下了。
听宋伯雪这么说,江梵音抬眸,眼里透着打量。
好好待她?怎么听着有些怪怪的。
“你…本就是我叨扰了,你不必如此。”话虽是这么说,但江梵音手里的匕首却没有松,也没有去碰桌子上的酒。
吃一堑长一智,即使面前的人和她一样都是女子,这酒也喝不得。
宋伯雪又给自己倒满酒,继续装可怜:“江姐姐你不懂,我心里苦啊。”
至于苦什么,她不说。
反正就是卖惨看着有用,那就继续卖。
她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让江梵音信了两分,手里的匕首终于松了松,或许这人真的有病。
江梵音不搭话,她心里也苦。
自己本来是知府千金,结果爹爹突然被人戴了个谋反的帽子。
她一路提心吊胆才来到平川县,原以为能松口气了,谁知道又遭了昨晚被绑起来的事。
本来就薄得跟纸一样的信任,瞬间被戳了个通透。
若不是因为宋父生前颇受爹爹的信赖,江梵音也不会为了一个口头婚约就来投奔。
原以为宋伯雪是个女子,所以才少了些戒心,结果这个人竟然…竟然有病?
敞开的房门被夜风吹的吱呀作响,江梵音看着对面一直闷头喝酒的人,眼神落在了眼前的酒杯上。
宋伯雪喝着酒卖惨,见江梵音始终不碰酒杯,她心道这是还不放心啊。
她将桌子上的两壶酒喝完,挥手让下人再去拿两壶酒来。
明日休沐,可以睡个懒觉,干脆喝个痛快。
“酒多伤身。”江梵音轻叹一声,眼里神色复杂,对面的人似乎有了一丝醉意,万一这个人再犯病…
宋伯雪摇摇头,眼底少了一些清明:“江姐姐,就今天这一回,你便依着我吧,往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陪我喝一杯可好。”
若是一觉醒来能回到现代就好了,这渣女配的工具人剧本她才不要。
江梵音动了动嘴唇,劝说的话都压在了嘴边,她缓缓抬手,端起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