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皱了皱眉头:“那得看阿虞了,她什么时候玩够了,俩人就一起回来了吧。”
“羽哥,过段时日我们重回五湖,去将那里的军士整顿一番可好?卫叔父的买卖又能开始了,正在到处找人手呢。”
项籍大喜过望:“早就在山上呆烦了,此番前去正好散心。”
虞周心说你的心可真野,才刚回来没多久又要散心了,仔细观察之后,他发觉项籍没什么恋恋不舍的神态,暗道多心了,看来这家伙真没觉醒。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四百军士,可以分成四个百人队,分别帮衬卫叔父、戍守水寨还有平时操练,每隔月余轮换一次,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项籍大喜:“如此甚好,子期啊,你以前不是谨小慎微的吗,这次怎么忽然一改作派?”
能不改吗,得给你找点事儿干呐,不能在山上闲下去了,否则早晚把目光对准悦悦不可。
反正也开诚布公的谈过了,短时间内不用想大事了,至于照顾项父亲?比起身边多个闲人,项超更愿看到儿子在外奔波成长。
“我想了一下,上千里路程扔进几百个人一点都不显眼,兵不是养出来的,是磨砺出来的,就算帮卫叔父来回运送也能锻炼耐力,就这样定了。”
“好!此事明日再说,魏老和我爹已经在等着了,先去行束发礼。”
……
……
束发,是迈向成人的第一步,二十二岁行冠,二十岁弱冠,其前奏就是十五岁的束发,当然也有不那么按部就班的时候,比如汉景帝病重,为了儿子早登大位,武帝的冠礼就是提前举行的。
可是……谁让山上这伙人仓廪足呢,有条件还是要以礼行事的,一路过来的时候,虞周总在琢磨,刚才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还没等他想通,魏辙的老脸已经近在眼前。
“拜见师父。”
“好!好!”
枯瘦的大手绕过耳边,头上的总角已被解开,虞周瞄了项超一眼,等待魏辙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