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长闻声脸色煞白,艰难低头满目愧疚。
“易先生……”
“我们清河镇隶属
于邺城,这位便是邺城大小姐,如今邺城将有战事,你被征召从军,将要奔赴战场了……”
“老朽惭愧,承蒙先生在清河镇教书授业,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却让先生落得如此,实在羞为一镇之长!”
说着,老镇长眼中泛起泪光,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老朽,愧对先生!”
深深一躬,良久都无颜抬眸。
身旁的老族长,也在此刻低下脑袋,再无以往的前辈风范,连易枫的面容都不敢直视。
这种屈辱的架势,都被陈雨欣掠在眼底。
她姣好的面容里,显露出几分高高在上的得意,仿佛这种拿捏旁人的权利,让她感到很是受用,杀人诛心之事,更是痛快。
小小的清河镇,也敢在自己面前说一个不字?她不仅要人,还要清河镇亲口当面道明亲手交出才行。
一个书生,岂能逃脱自己的掌控?
陈雨欣目露自信,有种掌控的得意浮现面容。
静坐的易枫却是平静如初,脸上并没有显露任何的惊慌,好像个没事人似的,稳坐在老槐树下的蒲团上,甚至还在自顾自地斟茶,仿佛任何事都没有发生。
望着这种模样,陈雨欣突然愣了神。
就算在邺城,所谓的家族公子,也不敢在她面前这般托大。一个文弱书生,竟有如此风度,看来还有点胆色啊。
这倒是有趣了。
意外注目良久,她始终看不出易枫的心中所想,也不明白这个书生,为什么能够这么沉稳
。
只觉得,此人斟茶的动作很是优雅,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直到易枫喝完一杯清茶开口,她才回过神来。
“如镇长所言,我只是个凡人,并没有修为,也不懂武功,从军打仗的事恐怕爱莫能助。”
“镇上还有很多孩子等着我上课,眼看今早的假期就要度过了,我一会儿就要返回学堂,这参军之事,恕不能从命。”
平静的话语难辨喜怒,却在此刻有些刺耳。
身为城主府千金,陈雨欣的话就是王法,还从未有人敢推脱,更别说这么目中无人的当场拒绝了!
这是在打她的脸啊!
陈雨欣顿时脸色阴沉,一手抽出腰间软剑!
“嗖!”
剑如青蛇吐信,寒尖直至茶桌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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