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鸠:“……”
这语气简直不要太熟悉。
接下来,班鸠步入正轨,他正色道:“掌门,十六天前你在禁地未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
此话一出,掌门那吊儿郎当的脾性收了起来,他覆手往前慢慢走,走到三生桥面前,答非所问:“你叫班鸠对吧,来。”
班鸠起身走过去,掌门又道:“你现在要用多久的时间过这桥?用你拿手的法术,越快越好。”
班鸠一愣——掌门这意思,明摆着示意他用禁术试试看。
班鸠点头,并指在指尖画出一道血痕,一颗血珠冒出来,随着他手的挥出,血珠直接飞射而出,逆风掠去了桥的另一端,与此同时,班鸠的身影在原地徒然消失,眨眼间,已经跟着那血珠出现在了另一段。
瞬移术!禁术的十大绝招之一,只要血珠触及到的地方,皆是他的移动范畴!
整个过程简直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提前有心里准备,在场的人恐怕连发生了何事都还未察觉,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出现在了远处。
掌门也御剑赶来,欣慰地拍了拍班鸠的肩膀:“的确有点本事在身上,那我也可以放心把话交给你了……停,别给我整毕恭毕敬这套,你这小兔崽子也很凶,我早就看透了。”
班鸠汗颜:“……您开心就好。”
“我在三生山上见到你的时候,想说的是,你和行洲好好在这边过。”掌门说道,随即话音一转,“现在看来,虽然我想你们好好过,但有人不想你们好好过。”
“这边?”
“就是这边。”掌门说,“孩子啊,你要问我为什么师门一夜消失,为什么我会变成那疯疯癫癫的白影,抱歉,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和行洲所在的这地方是很安全的,如果你们不想亲身经历消失的过程,甚至变成白影的一员,那就什么都不要查,好好地呆在这边活下去。”
“有人不想我们好好过又是何意?”
“你把手伸出来。”
班鸠依言伸手,饶是一贯镇静的他这次也大吃一惊,自己的皮下脉搏处正凝聚着一团黑气,以黑气为中心,汇入到血脉,已经有半只手臂的血管被这团黑漆燃成了深色,分布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瘆人。
“这是什么?”
“劫。”掌门道,“并且不是什么好劫,我虽然不精通天命神算一类,但这等东西还是能看出来的,孩子,你命中有苦劫,并且极有可能过不去,这个劫数不会让你好好过的。”
班鸠顿了顿,张口的时候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在被你放入血脉中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你的血脉里劫数太多,很不干净,时间久了容易滋生出心魔。”掌门道,“但既然被我发现,就不会作势不理,我会继续在血滴子里休养生息,并在有需要的情况下,尽可能帮你渡劫。”
“谢谢。”班鸠冲他一低头,“还问掌门,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那劫的内容可否具体?”
“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为什么那块法器在山匪的手上安然无恙,顶多被用来制造迷雾幻境偷新郎,而到了你手上,就徒然生出了一把影刀?”
班鸠抬手抚上心口的位置,经他一提,痛感仿佛再次袭来。
班鸠皱着眉头:“和劫有关?”
“没错。第二点,女山匪在拥有法器的时候,能自由出入幻境,可她一旦失去了法器,便不能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