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方才化出无数分身,而其中,有一道被老妇人拦在自己跟前,导致宫行洲无意识地中断了对千载的催动。
也正是因为这一停顿,他失去了救新娘最好的时机——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去,她区区一介普通人,还被束缚住了手脚,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新娘死了。
这淡淡的腥味和那声的闷响就是很好的证明。
班鸠只看一眼便明白大半,他抢先一步在宫行洲之前,释放孤城阴寒的剑气,老妇人被剑气震飞数尺,嘴里鲜血不止,还打掉了一颗牙。
她身后那群打手立马围了上来喝道,“你仗着自己是修士就胡作非为吗!?”
“胡作非为?”班鸠笑了,眼里全是戾气,“她找死,我就送她死。”
这一瞬间,他没控制住体内的禁术,禁术滋长了空气里的血腥,寻常人都能闻见了。
宫行洲一晃神,就见班鸠已经冲了上去。
他生怕班鸠牵动伤口,连忙把人拉回身边:“别乱来!”
班鸠被宫行洲的声音唤回神,回头的那一刻,班鸠眼睛里充斥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暗红色。
宫行洲这次纯粹是瞎猫逮住死耗子——若他没及时阻止,任由山脚下那句尸体的血气滋长禁术,后果不堪设想。
禁术从没出现过失控的情况,一位根本不认识的新娘,死得惋惜不假,却绝对达不到让班鸠失神的程度。
怎么回事?
难道是掌门说的心劫吗?这么快就体现出来了?
班鸠连忙屏息,压制心中怒气,宫行洲顺了顺他的脊背,示意交给自己。
班鸠实在不想再看老妇人那蛇蝎嘴脸,后退一步,召孤城直插入地,大有谁再干乱来就一剑毙命的气势。
老妇人已经疯魔了,她冲宫行洲和班鸠咒骂道:“你们也有错!要不是因为你们没有早点救下我儿子,这女人也不用死,这一切也怪你们!”
赶来的赵中贵听到了这番话,差点咬了舌头:“什……什么?”
这也能扯上关系?
“所以你们也该愧疚!”老妇人大笑道,“我诅咒你们!是你们的无能为力害死了我儿子!都是因为……!”
话音未落,她后颈便被击中,晕了过去。
“废话多。”唐轶以手为刀的姿势还没有收回来,对着赵中贵问道,“喂!那边那个!我把这老女人扔下去可以吗?”
赵中贵还有些忌惮这个女山匪,想了一阵,答道:“应该不太好,我可以把他关进大牢。”
“关大牢顶个屁用,人都死了。”唐轶呸了一声,指了指后面那群打手,“这些帮凶呢?也关着?”
赵中贵:“这……还得审审。”
唐轶:“你是不是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