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副校长很快就赶到了,一看那个烧黑的桌子，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打在了红毛校霸方海脸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天天惹是生非!”

“……我，我没……”

“你当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方副校长眼珠子一瞪,声色俱厉：“再这样你就给我滚回家去!”

“我真的,没……”方海有点害怕，瞟了瞟林泽，小声说：“我，我确实是带头欺负她了……我就是往她书桌里扔纸团,椅子上涂胶水，……我没想烧桌子……”

“你对一个女生做这些还觉得挺长脸的不成？”方副校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胳膊直哆嗦：“你真是废物一个!”

“……刚刚是那个符咒把桌子烧了的。”方海的小弟鼓起勇气说道：“老大虽然欺负秦妙，但是从来不搞这些歪门邪道。何况刚刚老大是叫我们去收拾桌子的,他本来都打算好息事宁人了……”

“符咒？什么符咒？”方副校长有些生气：“你们搞校园暴力就算了，还要搞封建迷信,都想退学回家反省是不是？!”

听到“退学”这两个字,原本僵硬的同桌脸上的表情更加僵硬了，甚至额头出了一层细汗,林泽冷眼看着,说道：“我看这符咒的源头，另有其人吧。”

方副校长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一下就发现了面色惨白，表情躲闪的江涵。

班主任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但她还是语气和蔼地说：“江涵,你是秦妙的同桌，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拿着符纸凑过来？”

江涵咬着嘴唇，脸色惨白地摇摇头。

但她的后背下意识的遮了遮书包，方海一见，立刻抓住她的书包一倒——

“哗啦。”江涵的作业本、教科书、文具盒，一股脑地倒在了地上，班主任刚要发作，就看见了从教科书里探出一个边的符纸，她看了江涵一眼，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尖把那张符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她十分严肃地问江涵：“是你把这种可以自燃的东西塞进姜妙桌子里的？你居然想纵火伤害自己的同学？”

班级里嗡的一下炸开了，有几个女同学大声说：“姜妙每次都得第一，她第二，她嫉妒呗!”

方海眼神泛红，钉在她身上：“那么姜妙举报我抽烟的小道消息也是你编的咯？”

“你什么时候抽烟的？你还敢在学校里抽烟？你才多大？还因为这个就带头欺负女同学，你要不要脸？”方副校长抬起手指着他，气得嘴唇都泛白了，偷眼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校长，，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咳咳咳……”

方海看着校长阴沉的目光，看着自己几乎要背过气的老爹，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我……我就……抽了一盒……躲在厕所抽的……爸……爸你别生气啊爸，我跟道歉还不行吗……”

“你是要跟我道歉吗!”方淮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听到这话又要气死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方海的小弟悄悄捅了捅他，指了指面无表情的姜妙，方海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很快转向了姜妙，弯下腰去道歉。

“……姜妙同学，我之前带头校园暴力你，是不对的。”他说着说着连耳朵都红了：“我……我知道错了。”

林泽眨眨眼，慢吞吞地问他：“错哪儿了？”